朱紅梅馬上針鋒相對地反擊:
“我們慕家本來就沒有柳家人的份,一個野種憑什麼插手雪豹集團?”
慕國豪的臉色很難看。
慕雪柔大姑連忙出來打圓場說:
“二嫂,話也不能這麼說,柳如煙是學醫的,沒有管理企業的經驗,還是當醫生好。”
兩幫人越吵越激烈,大眼瞪小眼,差點要打起來。最後,大家都把眼睛投向老爺子,希望他拍板決定。
老爺子慢條斯理地說:
“大家都不要吵了,我也覺得,柳如煙暫時還是當醫生為好。要到企業裡來任職,以後再說吧。”
柳如煙氣得眼睛發紅,又要哭了。
她不是在爭職位,爭權力,而是在爭麵子,爭尊嚴,爭安全感。
郝建趕緊對她說:“如煙,你也不要生氣。算了,暫時就當醫生吧。以後,我讓你直接當集團公司總裁。”
柳如煙身子一震,反應過來後,把心中的委屈和氣一古腦兒往郝建身上撒:
“郝建,你說話越來不靠譜了,你成心想騙我是不是?”
郝建苦笑。
郭婉貞也嘲笑道:
“郝建,你沒有公司,自己連工作也沒有,哪來的集團公司?讓她當什麼總裁啊?”
郝健神秘兮兮地說:
“最近太忙,我沒時間弄。這樣吧,柳如煙,我保證在一個月之內,辦出一個比雪豹集團實力大三倍的集團公司,讓你當總裁。”
“啊?”
眾人都失聲驚叫,目瞪口呆。
郭婉珍反應過來後,罵道:
“我們不是招的一個上門女婿,而是一個吹牛大王!”
柳如煙的氣不當一次來,臉漲得通紅:
“郝建,你混蛋!”
“你再這樣沒用,讓我繼續被人歧視,受人欺負,我就跟你離婚!”
他說著就抹著紅紅的眼睛,跑出會客室,一個人回去了。
郝建搖頭不語。
眾人麵麵相覷,家屬會議不歡而散。
郝建終於有了空,他想去郝義家裡看一下奶奶。他想讓新娘柳如煙一起去,柳如煙不肯,也要上班,他隻好一個人去。
他出去叫了一輛網約車,就往郝義家的彆墅駛去。
網約車從一條路上經過,靠近路邊有個建築工地,腳手架上的安全措施做得不錯,安全網密實整齊,看不出有什麼缺陷。
可是突然,有一根一米左右的短鋼筋,從十多層高的腳手架上掉下來,像個黑色的幽靈,搖搖晃晃地直插路麵。
這時路麵上正好有一對母子經過。
鋼筋不偏不依從男孩的胸部斜穿而過,從背部戳出。就像一條大魚被一根魚槍戳中,釘在路麵上。
慘不忍睹。
男孩十歲左右,身體稍瘦。他臉色煞白,當場痛昏,胸部和背部血流如注。
男孩的媽媽嚇得差點昏倒,她站穩身子後,頓足大哭,拚命喊叫:“天哪,快來救救我家小星啊——”
路人紛紛圍過來觀看,個個都被這個恐怖的情景嚇傻。
圍觀者很快把事故現場圍得水泄不通。
郝建趕緊讓網約車靠邊,他走出來,朝人群奔去。
躺在路上的男孩身子開始抽搐。
她媽媽見兒子出血不止,眼看要痛死,就蹲下來,伸手要拔兒子胸上的鋼筋。
“不能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