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九點,他拿著針盒走出大臥室,往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口,他往東一看,見東邊臥室的門開著。
慕雪柔已經起來了,他想請她去二樓看他給外公針療,讓她相信他,才讓她針療怪鼾病。
慕雪柔以為郝建不在三樓,就開著房門,大大咧咧在房間裡洗澡,然後在大衣鏡前自戀地轉來轉去照鏡子。
鏡子裡有個潔白曼妙的少女,像服裝模特一樣掻首弄姿。
郝建正好撞進去,看見慕雪柔妙曼的身姿,傲挺的身材。
他大吃一驚,要退出去,卻已經晚了。
“啊——”
慕雪柔見郝建突然闖進來,嚇得失聲驚叫。
她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上身,然後拉開大衣櫃的門,擋住自已的身體,氣得尖聲大叫:
“出去,你乾什麼啊——”
郝建尷尬萬分,連忙轉身走出去。
走進大臥室,他的臉臊得通紅,心也怦怦直跳。
怎麼會這樣?他連嬌妻也沒有看到那麼多,大姨子倒被他全看到了。
要是她告訴如煙,他怎麼說得清啊?
他不是故意的,是正好撞上的,可她們相信嗎?
不相信的話,他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要去給大姨子解釋,讓她不要說出去,否則就難堪了。
過了一會,郝建提著一顆心,走到西邊中臥室門外,乾咳一聲才說:
“慕雪柔,我想給你解釋一下。”
“滾!”
慕雪柔坐在床沿上生氣。
郝建見她已經穿戴整齊,就走進去,紅著臉說:
“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高中裡,你就對我有非份之想,是不是?”
郝建欲辯無辭:
“沒有,真的沒有。”
“那時,你是班花,我被郝義欺負得很自卑,哪敢對班花有非份之想?”
慕雪柔口氣軟下來:
“郝建,我們是高中同學。柳如煙,又是我作的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