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為民嚇得臉色灰白,兩腿顫得都快站不住。
胡一鳴是個疾惡如仇的好人,他一聽是這麼一回事,對尤為民怒目相向:
“原來你在利用我,呸,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郝建站在那裡微笑不語。
“不好意思,郝建同誌。”
胡一鳴上來握住他的手,搖著說:
“你製止我們一次錯誤執法,謝謝你。多有得罪,請你原諒。”
他又去握慕玉剛的手,給他打了招呼,才下令說:
“撒!”
三名製服都瞪了尤為民一眼,才轉身走出去。
“慕老,你德高望重,卻受此屈辱,我深感痛心和內疚。”
許總走到慕玉剛麵前,真誠地向他賠禮道歉:
“我們沒有教育好下屬,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慕玉剛直到現在才站起來,緊緊握住許總的手,有些感動地說:
“許總,我慕玉剛一生奉公守法,從不偷稅漏稅。到了晚年,卻還有人來抓我,真的好委屈。”
他說著眼睛紅了,趕緊眨著多皺的眼皮,剪碎要湧出來的眼淚。
“是我們不好,慕老,不要傷心,我向你檢討。”
許總向他深深躹了一躬。
在場所有人都感動得流下眼眼,連郝建的眼睛也模糊了。
許總把尤為民帶走,慕家人破涕為笑。他們都感謝溫碧蓮,留她下來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慕玉剛連續給郝建搛了幾筷菜:
“這件事,又是多虧了郝建。我高血壓不能喝酒,否則我要好好敬你幾杯酒。”
郝建看了慕如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