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字被人另類的解讀加嘲笑,楚夜並不生氣,因為他早就習慣了,誰讓他的名字有這樣的諧音呢。
唐鎮江拄著拐杖來到門口,橫了一眼唐玲,道:“小玲,怎麼跟楚大夫說話呢!”
然後換上一副慈祥的笑容,把楚夜請進了屋。
楚夜歉意道:“不好意思唐老,因為手邊有些事耽誤了,我這就去幫唐大哥換藥施針。”
“無妨,無妨。”唐鎮江擺手笑道,昨天楚夜已經跟他說過了,施針的時間並不是固定的,早一點晚一點對唐修都沒有影響。
唐玲坐在沙發上,嘴裡含著棒棒糖,瞟了一眼楚夜,道:“爺爺,我聽說幫大哥治病的是一個中醫吧,就他這樣的年齡,真的可以替人治病?”
在人們的傳統觀念中,還是認為年齡越大的中醫醫術越厲害,初出茅廬的年輕小子,都不被人看好。
唐鎮江本人一開始對楚夜其實還是持懷疑態度的,可唐修的病各大醫院的專家都已經束手無策了,為了保住唐修的腿,他也隻能放手讓楚夜試上一試。
唐修不也說了嗎,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截肢。
而這兩日下來,唐鎮江卻一直在聽唐修念叨,說自己的腿有很強的感覺,傷口部位已經可以感覺到疼痛了。
有感覺,就說明神經已經恢複了。
所以,唐鎮江也才逐漸相信了楚夜,而且沒有到最後關頭,唐家畢竟還是要仰仗楚夜。
於是乎,唐鎮江敲了敲手中的拐杖,麵有慍色的嗬斥道:“小玲,注意你的態度!”
“哼!”唐玲冷冷一哼,道,“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可以給人治病,就不怕被人質疑!”
楚夜不怒不喜道:“我當然有給人治病的本事,不信的話,就讓我來治療一下你的隱疾。”
“呸呸呸!”唐玲跳起來,呸了幾口道,“你才有隱疾呢,你全家都有隱疾!”
見唐玲氣急敗壞,楚夜卻淡定的張口道:“你近三個月來月事時至時停,周期也不固定,經期到的時候,小腹就開始抽痛,偶爾會有有輕度下墜感,經量時多時少,色紫有小塊。如果你再礙於顏麵不去醫院治療的話,病情會在這個月急劇加重。”
“你、你胡說!我、我哪有你說得那樣……”
唐玲跳腳,臉上飛起一抹紅霞,被楚夜當眾說出那麼隱秘的事,實在讓她覺得丟臉。
可是她明顯的底氣不足,話音漸弱。
楚夜說得一點都沒錯,所有的症狀都符合,絲毫不差。
唐鎮江揪心道:“楚大夫,你說得可是實情?”
楚夜道:“唐老,你看你孫女的表情就應該知道我說對沒有了。”
此時,唐玲羞憤,低垂著頭,隻感覺雙頰滾燙。
唐鎮江歎了口氣,唐玲這般姿態,那楚夜肯定是說對了,否則他這個脾氣古怪的孫女早跟楚夜翻臉了。
“楚大夫,那小玲這個病沒什麼大礙吧?”
“小問題,簡單的痛經而已,吃幾劑藥就好了。”
唐鎮江這才鬆了口氣,道:“那還煩勞楚大夫給小玲開個放心。”
“沒問題!”楚夜道,“我先去幫唐大哥換藥施針,完事兒就給她開方子。”
唐玲低垂著頭,用餘光惡狠狠的盯著楚夜,眼中幾欲噴火,她覺得太丟臉了,簡直恨不得立即把楚夜生吞活剝了。
她咬牙切齒,碎碎念道:“敢揭本小姐的底,你死定了!”
臨上樓前,楚夜對唐玲說道:“對了,你這種病切記不能動怒,否則很容易加速病情發展的!”
“要死啦你!”
唐玲終於忍不住咆哮出聲,楚夜脖子一縮,一溜煙上了樓,溜進一間客房之中。
唐修笑吟吟的看著他,道:“楚兄弟,小玲自小就被家裡人寵著,脾氣是有些不好,你彆介意。”
“唐大哥哪裡話,我哪能跟一個女孩子置氣啊!”
一麵說著,楚夜一麵走到床邊,道:“唐大哥,我先幫你施針,然後拆紗布,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再給你的骨頭施一次針。”
唐修道:“你是大夫,一切都聽你的。”
取出從鐘大夫那裡借來的金針,楚夜開始為唐修施針。
“對了楚大哥,我剛才好像聽唐玲叫你大哥,她看樣子最多也就十六七歲,未免與你的年齡差距有些大了吧?”
唐修道:“小玲是我小叔的女兒,小叔早年間經商,一直忙於事業,所以結婚稍晚了些。家裡就這麼一個女孩,大家都寵著慣著,導致她脾氣古怪,說話有得罪的地方,你還多包涵。”
楚夜道:“哪裡哪裡,我覺得她說話還是挺客氣的。”
恩,跟杜小玥比,唐玲的確算是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