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行針過程一如往常,隻不過江婉兒的羞惱早已煙消雲散,如今在楚夜給自己按摩行針時,她已經可以和楚夜相對而視,侃侃而談。
而楚夜也不是毫無進展,在自己按摩行針之時,有意無意摸一下江婉兒的細嫩皮膚,後者也不惱,便像是不知道一樣。
不過,楚夜並沒有得寸進尺,江婉兒畢竟是江婉兒,喜怒無常。
行完針,楚夜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很晚了誒,看樣子也不好打車了。”
江婉兒穿好衣服,一邊朝廚房裡走一邊說道:“快些走吧,否則一會兒該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這是逐客令,楚夜卻厚著臉道:“這個點了哪還有二路汽車,婉兒姐,要不……”
“你想得美!”江婉兒在廚房裡收拾,態度堅決道,“你彆奢望我留你過夜,沒了公交還有出租車,實在不行你走回去也行,反正你也不是沒走過,是吧?”
楚夜苦著臉道:“婉兒姐,你就算是說客套話也該假裝說用車送送我吧?”
江婉兒沒好氣道:“我可沒那麼傻,我要是跟你客套,你會推辭?得了吧……我還得收拾廚房呢!”
楚夜也是無奈,連連不舍的離開江婉兒家。
走在空曠的路上,楚夜看著天道:“都說盛夏天風雲突變,隨時會有傾盆暴雨,可這賊老天,偏偏不讓人稱心如意,我給婉兒姐治療這麼久,也不說來一場說下就下的暴雨!”
若是下暴雨,他就有借口在江婉兒家留宿了!
打了車,來到城中村路口,因為有施工現場的大燈照著,所以城中村的道路不再似以前那般陰暗。
牆角邊,忽而幾道人影閃動。
楚夜駐足。
從牆角閃出來幾個人,一個個麵露凶相,走到楚夜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楚夜看了他們一眼,並不認識對方。
所以,他不說話,目光逼視著對方,氣勢絲毫不弱。
對方也那麼看著他,兩分鐘後,為首一人終於落了下風,收回目光,瞥向一般,然後勾著嘴角問道:“你就是楚夜?”
楚夜道:“關你屁事,沒事兒就閃開,沒聽過好狗不擋道嗎?”
莫名其妙被人攔住,楚夜自然沒必要給他們好臉色。
那混混頭子卻是不恥一笑,道:“口氣挺狂,這要是擱在平時,就憑你這句話,就足以讓你斷掉一條胳膊。”
楚夜淡漠道:“屁放完了?放完了就滾吧。”
混混頭子頓即眉色一凜,上前兩步,語氣陰沉道:“今天我來找你,主要是想跟你提個醒,市駕校不是你帶的地方,趁早滾蛋換地方學車!”
楚夜不齒道:“現在的小混混連彆人在哪兒學車也要管了嗎,你們的業務倒還是挺廣泛的。”
“彆跟老子東扯西扯,老子今天來找你就這麼一句話,要麼你自己從市駕校滾蛋,要麼……老子打到你滾蛋!”
楚夜眉頭微蹙,一幫混子突然竄出來威脅他離開市駕校,必定事出有因。
他沉聲道:“那麼我就明確的告訴你,憑你這個渣渣,是威脅不了你楚爺的。”
“既然這樣的話……”混混頭子說著,然後給他的馬仔使了個眼色,才又說道,“那老子今天就隻能讓你先嘗嘗苦頭了。”
話音剛落,幾個混子一擁而上。
對於這群雜魚般的混子,楚夜是真心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當即淩厲出手,一記掃腿就撂翻三人。
然後,拳腳齊出,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幫混子乾翻在地。
楚夜把那混混頭子踩在腳下,冷冷喝道:“下次來,帶幾個能打的,你們這樣的雜魚,老子沒有半點興趣!”
混混頭子麵露苦色,暗暗驚呼:“這小子什麼情況,咋這麼能打?”
他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鐵板,出來混的,都講究個識時務,否則隨時可能被人做掉。
混混頭子既然輸了,那就當場認慫。
“老哥,我們也是受人之托而已,您大人大量,彆與我們計較,您放心,以後我絕不會再找您麻煩!”
他信誓旦旦,其目的,便是逃離當下的困境,成王敗寇,輸了就得仰人鼻息,再渣渣嗚嗚叫囂什麼的話,那就是腦子有問題!
可是,經他這麼一說,楚夜卻是來了興趣:“你說受人之托,那麼告訴我……你是受何人之托?”
混子頭頭苦著臉道:“我們拿錢辦事,其他的是不能多問的。”
楚夜嗤鼻道:“一群混子而已,還搞得自己跟殺手組織似的!”
說完,楚夜狠狠的在那混子頭頭身上踩了一腳,叱道:“滾!”
混子們爬起來,如喪家之犬般,連滾帶爬逃離城中村。
楚夜不相信那混子頭頭的說辭,不過也無所謂了,有人想把他趕出市駕校,說明他和市駕校某人有過節,而此人……無疑隻有教練陳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