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傑當場把電話仍在地上,摔了個稀碎,然後惡狠狠道:“該死!”
咒罵一句,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走出辦公室。
賭場大廳中,楚夜冷冷的看著馮忠道:“怎麼,你們鴻升賭場輸不起了是嗎,現在連籌碼都不給換了?”
馮忠淡淡的說道:“對不起,你現在已經被我們鴻升賭場列入黑名單,禁止入內,所以想要賭錢,還是請到彆處去吧。”
楚夜嗤鼻道:“列入黑名單?請問我是打砸賭場還是在賭場出千了,你們平白無故把我列入黑名單,總要有個說法不是?”
這事兒的確棘手,馮忠半天給不出答案,總不能說我們怕你贏錢就禁止你入內吧,這要是傳了出去,他們鴻升賭場的名聲可就要掃地了。
楚夜見他回答不出來,就提高了音量,冷笑道:“嗬……大家都來看看鴻升賭場的卑劣,因為害怕我贏錢,就禁止我進入賭場,嘖嘖……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我這幾年,前前後後在賭場輸了幾百回,哪一次不是空著口袋離開的,就因為前些日子在裡麵贏了點錢,他們就不讓進了,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楚夜的胡話張口就來,他可從來沒在鴻升賭場輸過錢,可那又有何妨,扇動起群眾才是王道。
楚夜沒有輸過,可裡麵的那些賭徒輸過啊,聽楚夜這麼一說,他們自然就要對號入座,心想會不會等哪天自己轉運開始贏錢了,也被鴻升賭場列入黑名單?
很多事情經不起瞎琢磨,因為一琢磨起來,就算是某些空穴來風的事,也會被琢磨得有鼻子有眼,好像是那麼回事兒!
所以,一時間賭場好些人都嚷嚷起來,指責賭場:“你們怎麼能這麼乾,難道就隻準輸不準贏嗎,那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彆?”
“鴻升賭場家大業大,難道還要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
“嘖嘖,我看我以後還是去彆家吧!”
聽聞這些嘈雜聲,馮忠的臉色十分難看,可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應對,畢竟他不是賭場的主人,有些話不能肆無忌憚的說。
正在此時,金文傑走來,高傲的看著楚夜道:“想要理由是吧,很簡單,隻是我單純的看你不爽而已!”
馮忠頓時給金文傑使了個眼色,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啊!
楚夜立即抓住了他話語的把柄,扇動道:“大家聽聽,多麼可笑的理由啊,單純因為看我不爽就把我列入黑名單,那麼我想請問一下,當初我在這裡輸錢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看我不爽?”
眾人大怒:“真是不要臉,彆人輸錢你就捂住嘴笑,彆人贏錢你就看人家不爽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鴻升賭場這麼做,簡直令人不齒!”
馮忠忙解釋道:“大家彆聽他胡說,這個人以前根本就沒來我們賭場賭過錢,肯定是其他賭場派過來摸黑我們的!”
楚夜冷冷道:“請問,我哪裡摸黑你們了,不一直都是你們鴻升賭場自己在摸黑自己嗎?你們把我列入黑名單,我要的,隻是一個正當的理由而已,如果你們能拿出我肆意破壞賭場設備,或者用不正當的手段贏錢的證據來,我不但立馬滾蛋,還會把這幾天在你們這裡贏過的錢悉數奉還!”
一番激昂慷慨的言辭,說得馮忠啞口無言,他們哪有什麼證據啊!如果有怎麼怎麼可能在這裡和楚夜做口舌之爭,早把他送進大牢了!
金文傑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不過,他如今沒有其他辦法,為了不讓賭場遭受巨額損失,他隻能破罐子破摔。
“總之,我金文傑看你很不爽,你一來賭場,我就渾身不自在,賭場是我家開的,老子說不讓你進,就不讓你進!”
楚夜冷笑,又高聲道:“大家快瞧瞧金總這令人嗤鼻的嘴臉,今天我贏了錢,他能不讓我進,明天就能不讓你們進,反正賭場是他家開的,讓誰進不讓誰進,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今天我算是認栽了,當初在這裡輸的錢就當送給他們買藥了,希望大家引以為戒,好好認清鴻升賭場的做派!”
又是一番煽動性的話語,圍觀的人頓時沸騰起來,紛紛指責鴻升賭場的蠻橫霸道。
金文傑有些下不來台,可即便如此,他也隻能頂著壓力把楚夜拒之門外!
他決不能讓楚夜進去,否則今天賭場必定會遭受重大的損失,一兩個億都是輕的!
無論圍觀者如何群情激奮,金文傑始終堅定不移。
楚夜看這事兒也沒戲了,便冷冷的對金文傑說道:“以為把我列入黑名單就能高枕無憂了是嗎,哼哼……咱們慢慢玩,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金文傑眉頭緊皺,直到楚夜離開,才緩緩鬆了口氣。
這時,馮忠趕緊安撫眾人的情緒。
“大家不要激動,聽我說,剛才那個人,的確是跟我們金總有過節,所以我們鴻升賭場才會把他列入黑名單,不過諸位放心,我在這裡跟你們保證,我們鴻升賭場,絕不會第二次用這樣的理由把任何人列入黑名單!”
有了馮忠這一番保證,眾人才肯罷休,並有人道:“希望你們說到做到,剛才的話我已經錄音了,你們要是出爾反爾,我就把錄音交給各大媒體報社!”
人群散去,馮忠才來到金文傑麵前,憂心道:“少爺,我看這個人,不會就此罷休的,咱們不能就這麼下去,須得想想辦法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