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大汗淋漓,哪敢再拂逆楚夜,當即連連稱是。
然後,楚夜開口喊道:“一。”
眾人齊齊往下,胳膊肘彎曲,支撐著整個身體。
接下來,楚夜就沒有聲音了,他來回踱步,戲謔的看著他們。
時間一點點過去,混子們都叫苦不迭,一直那麼彎曲著胳膊支撐身體,實在太痛苦了。
所有人的額頭都開始冒汗,齜牙咧嘴痛苦不堪。
有一人終是撐不住,趁著楚夜背對自己的時候,直挺挺的撐著手臂,渾身舒坦。
然而下一刻,楚夜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就是一腳,踹的那人天旋地轉。
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鑒,原本同樣打算撐起來的人也都放棄了這個念頭,隻能苦苦支撐。
那混混倒在地上哎喲喲的叫著,身上雖然疼,可比起俯臥撐卻舒服多了。
楚夜見他一直在地上翻來滾去,便喝道:“給老子滾回來撐著,彆在那裝模作樣!”
他自己出手,自然知道對方受傷情況。
被楚夜這麼一喝,那人卻是毫無反應,心想著在地上多躺一會兒是一會兒。
楚夜直接走過去,手中銀針飛射,刺入那人的一個穴位,原本還在地上翻滾的他,當即直挺挺躺在地上,下一秒身體就開始不斷抽搐,白眼直翻,嘴裡直冒泡,就跟羊癲瘋發作似的。
他痛苦萬分,可是說不出話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心中驚懼,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十個呼吸之後,楚夜才蹲下,拔出那枚銀針在手上把玩,那人也終於不再抽搐,眼神之中儘是驚恐。
楚夜悠悠道:“人體穴位無數,銀針入穴,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你要是再不給老子去那老實的撐著,我就讓你嘗嘗其他穴位是怎樣的滋味。”
這番解釋還算說得過去,不至於讓人認為剛才楚夜是什麼怪力亂神。
那人回過神來,驚懼萬分,當即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
喪波哀求道:“大哥,能……不能喊二了啊……”
剛才一番磨磨蹭蹭,讓喪波他們渾身都在顫抖,幾乎要堅持不住了,每個人都在喘著粗氣,憋得麵紅耳赤。
楚夜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他道:“我什麼時候喊二,還需要你來提醒?”
說完他目光掃視一圈,悠悠道:“除了喪波,所有人,二!”
眾人長舒一口氣,伸直了手臂支撐著身體,恍然覺得,時間最幸福的事也莫過於此了。
喪波可就慘了,楚夜可是點明不讓他起來,他也不敢拂逆楚夜的意思,憋得眼淚都下來了。
“大哥,我錯了,是我嘴賤,你饒了我吧……”
楚夜沒搭理他,悠悠喊道:“一!”
眾人心中一涼,就像是突然從天堂掉進了地獄一般,個個苦不堪言,可又無可奈何,隻能彎曲手臂往下,皆麵有苦色。
這時,楚夜對江婉兒說道:“婉兒姐,你先去開門吧,我這邊你不用操心,一個也跑不掉。”
這話江婉兒信,以楚夜的身手,能讓喪波他們跑了才見鬼了呢!
於是,江婉兒扭頭,過去開門。
有人堅持不住,憤憤道:“你這是虐待,是不道德的,傳出去會影響聲譽的!”
楚夜不屑道:“你們也好意思跟我講道德?”
“我們是混蛋,可你們不是啊,你……你不能這樣做!”
楚夜冷笑:“誰他們告訴你們我是警察了?”
喪波已經到了極限,聽聞此言,當即雙臂一軟,幾乎是癱瘓般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然後,所有人都如他一般,不再做俯臥撐,趴在地上休息。
喪波道:“你既然不是警察,憑什麼這麼做?”
楚夜眉頭一皺,當即猛地一跺腳,大地輕微顫動,隻見地麵瞬間裂出幾條縫來。
他背負雙手,冷冷道:“你們說我憑什麼?”
混子們嚇得屁滾尿流,當即再次撐起手臂,姿勢一個比一個還標準。
如此,一群小混混被楚夜訓了半個小時,直到他們哭爹喊娘,紛紛指天發毒誓說已經再也不當混子了,楚夜才饒過他們。
江婉兒把混子們和那店老板全都關進了置留室,不大的地方擠滿了人。
店老板一臉苦澀道:“能不能……把我跟他們分開啊?”
之前混子們遭了罪,隻有他一人在旁看戲,他怕混子們拿他撒氣。
江婉兒橫眉道:“你以為這裡是酒店啊,進去!”
把所有人關進去,江婉兒才來到辦公區,衝了杯奶茶,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想喝什麼自己弄,咱們沒有咖啡,隻有茶和白開水。”
江婉兒對楚夜說道,然後打開電腦上,放了一首輕音樂。
楚夜坐在她旁邊,笑眯眯問道:“婉兒姐,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