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宵夜時候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江婉兒也的確有點餓,三人便一起吃了起來。
期間,江婉兒問道:“於妙青,你從哪裡來的?”
於妙青隨口答道:“山裡來的。”
“哪座山?”
“龍虎山。”
“噗!”
聽到於妙青的回答,楚夜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江婉兒沒好氣道:“你能不能注意點啊!”
楚夜沒理會他,而是看著於妙青,肅然道:“你說什麼,你是龍虎山正一道的人?”
於妙青點了點頭。
眾所周知,龍虎山乃是正一道的祖庭。
楚夜頓時拍案而起,問道:“於妙青,你老實跟我說,你這次下山究竟是何目的?”
上一次挑戰楚夜並揚言要奪走什麼勾陳寶籙的的曹法亮,不正是正一道的弟子嗎?
於妙青有些懵,不知道楚夜為何突然生氣。
江婉兒也有些懵,她可不慣著楚夜,當即叱道:“喂,吃著吃著,你發什麼瘋啊!”
“婉兒姐,你不明白。”
“嘁……給他買吃的是你,現在發火的也是你,明明就是你發神經,卻說我不明白,你要鬨哪樣啊!”
這事兒楚夜還真是沒法給江婉兒解釋,於是他拉起於妙青就往外走。
“喂,你乾嘛去,不準打架鬥毆!”
“行啦婉兒姐,有事兒要和他談談。”
於妙青一頭霧水的被楚夜帶到大院中,楚夜一臉沉冷的問道:“說吧,你下山到底是做什麼的?”
於妙青弱弱的說道:“找……找我師侄啊!”
“放屁,我看你分明也是為了勾陳寶籙而來的!”
於妙青撓頭:“什麼勾陳寶籙?”
“還跟我裝傻是吧?曹法亮是你們正一道的人吧,我跟他交過手了。”
於妙青眼睛一亮,忙問道:“你……你見過我師侄?”
“不止見過,還揍了他一頓!”楚夜冷冷道,“如果你也是來搶勾陳寶籙的,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頓!”
於妙青連連擺手:“不不,我真的是來找我師侄的,我下山前,掌門師兄說讓我儘快找到他們,彆讓他們鑄成大錯,什麼勾陳寶籙,他提都沒提過啊!”
楚夜就那麼盯著於妙青,對方的眼神一點也不閃躲,很真誠,楚夜鬆了口氣,覺得他沒有撒謊,便問道:“你剛才說,他們?這麼說來,想要搶勾陳寶籙的,不止一人?”
於妙青點了點頭道:“他們都是我俞師兄的弟子。”
楚夜皺著眉頭,聽於妙青這麼一說,他倒是奇怪得很,先前他以為是正一道想要搶奪勾陳寶籙,如今看來,應該隻是於妙青口中那個俞師兄想要得到勾陳寶籙。
楚夜道:“於妙青,如果你找見了你的師侄,最好儘快帶他們離開,否則他們要是接二連三的找我麻煩,我可不保證每次都會手下留情。”
於妙青一愣,當即驚道:“你的意思是,我師侄他們此次下山,是衝著你來的?”
楚夜道:“確切的說,應該是衝著勾陳寶籙來的。”
於妙青好奇道:“勾陳寶籙是什麼東西?”
楚夜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還想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呢!”
於妙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楚夜又道:“你下山之前,你那個掌門師兄除了讓你找人,其他的真的一點也沒提?”
於妙青努力的回想,忽而道:“我想起來了,臨走前,我好像聽到幾位師兄在議論封旗奪令。”
楚夜蹙眉道:“封旗奪令?那是什麼東西?”
於妙青道:“不是東西,封旗奪令,是終南山全真道掌門選拔親傳弟子的一場比試而已,不過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龍虎山正一道和終南山全真道,兩派雖然都是道家門派,但畢竟盤踞兩方,於妙青不清楚也是正常。
楚夜道:“封旗奪令,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於妙青道:“不是你問我掌門師兄還有沒有說過其他事嗎?”
“咳咳……”
楚夜乾咳兩聲,用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苦口婆心道:“小於啊,我也不想跟你們正一道結怨……不,是不想跟你那個什麼俞師兄結怨,所以一會兒吃完東西,你就儘快去尋你的師侄們。”
楚夜不清楚他們為何那麼篤定勾陳寶籙在自己身上,如果繼曹法亮之後,再有人找他麻煩,打起來,他不一定會手下留情。
年輕人嘛,誰都會有個衝動的時候。
在確定於妙青此次下山不是衝著自己來之後,楚夜才又把他帶進警署,恢複原來的神色,對於妙青說道:“吃,多吃點,不夠我再去給你買!”
江婉兒古怪的看著他,嘀咕道:“真是搞不懂,忽冷忽熱的,你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楚夜哈哈一笑:“自然是賣的動情藥啊,婉兒姐,需不需要來兩粒?”
“嘁……”江婉兒鄙夷,“需要吃藥的人是你,我建議你多買幾盒腦殘片預備著,免得什麼時候又抽風沒藥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