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有一把匕首,而譚凱卻有兩把鋼叉。更讓人鬱悶的是,每把鋼叉都要三根長短不小的尖刺。被任何一個尖刺給刺上一次,恐怕都不是自己所能承受得了的。他沒有和這種武器交手的經驗。
譚凱每次都是直刺橫劈,橫劈的時候神高還好應付一些。要是他舉著雙叉直刺的時候,神高就得連連後退。他手裡的匕首根本就沒辦法和那鋼叉相抗衡。
高手對決,周圍的一草一木甚至氣流星光都有可能影響他們的勝負。更何況是武器這麼重要的東西。
神高心裡有些後悔,自己實在是太自負了。沒有遇到高手,並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沒有高手。
身體連連後退,一直退到花圃邊緣,然後右腿蹬到花壇邊沿,身體猛的前撲,右腿化作長矛向譚凱的臉上踢過去。
譚凱不慌不躲,執叉狠狠的向神高的鞋底刺過去。他就不相信刺不穿,難道這男人的鞋還是精鋼打造的不成?
神高前麵一招隻是虛招,身體在空中飛撲的時候,還是腳在前,身體在後,不知道使了什麼力道,身體在空中頓了頓,然後手裡的匕首再一次居高臨下的朝著譚凱的頭蓋骨刺了過去。
譚凱微微詫異,他這借力使力的手段很是普通,可是他能夠逆反慣性的向前飛撲,硬生生的在空中停滯了一下的暗勁兒,卻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譚凱也跟著再次變招,左手的三角鋼叉凶狠的迎了上去。
神高終於憑借著對的理位置的熟悉以及那古怪的內勁兒功法逆轉了被人追著打的被動局麵,現在才是兩人各自發揮所長,以拚搏命的生死對決。
這是一場無聲的比鬥,沒有人說話,甚至兩人的喘息聲都細微難聞。可是這戰鬥的凶險,卻讓人瞠目驚舌。
兩人都是近身肉搏的高手,每一次的出招,手裡的武器都會以一個最無法想象的的方穿過去,直刺對方的心臟或者咽喉。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不怕死。
在戰鬥的過程中,兩人無數次的露出了自己的破綻。隻要自己把刀子遞過去,就有可能刺穿他的胸膛或者手臂。可是他們知道,如果自己那麼做了,那麼隨之而來會有另外一把匕首刺中自己的心口。
為了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他們在拿自己的生命安全作誘餌!
神高越打越是心驚,自己自幼拜在居合道門下大尾熊為師,習得居合劍法,後又經東洋一代忍術大師伊藤流宗主伊藤縫隱心親自傳授萬川集海。
既學得了殺人之劍法,又習得了逃跑之秘法。而且,能夠把這兩者綜合在一起,靈活使用,所發揮出來的戰鬥力是相當驚人的,天下間,誰是敵手?
以前,他一直都這麼認為。
可是,今天的這個動手卻讓他心生無力的感覺。
這個麵貌清秀的一塌糊塗,看起來年齡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男人到底是如何修習的?
武術一途,既要講究天賦,又要得遇名師。這兩者缺一不可。
手中的匕首如靈蛇般,不斷的翻飛起舞。每一次的攻擊,都一往無懼。
可是匕首距離的差距,使他沒有辦法把這匕首給遞的更長一些。長到一直伸到譚凱身體上麵去。
很多時候,譚凱稍一反擊,他就要麵臨著後退的命運。
鐺!
鐺!
鐺!
神高用手裡的匕首擋下譚凱的三連擊,正要出招反擊時,才感覺手裡一輕,匕首竟然斷裂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