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然看到謝步楠的第一感覺就覺得不妙,因為他此時正一個人坐在陽台上喝酒。
經過林修然的勸說,以及將他的病情嚴重的剖析給他聽過後,他答應以後會儘量少喝酒甚至不喝。而且,就算喝酒也不會獨自一個人喝悶酒,會找黃林來陪伴。
可是,今天他又舊跡複發。這種喝酒的方法是最傷身體的了。
雨過天睛,天邊掛起了七彩虹橋。虹彩的顏色照耀在謝步楠的臉上,就讓他的形象既給人五彩斑斕的鮮豔感,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落莫蘊涵其中。
無論如何,謝步東都是他的親兄弟啊。就算他心中末償有過期待,但是這種事情真正的降臨,林修然以星戰萬鈞的手段將他們一家人給打入地獄後,他的心裡又開始矛盾起來。
林修然揮了揮手,讓譚凱和蔡伯都在門口等候。他自己走了進去。
像是預感到自己要來似的,桌子上多擺了一個酒杯。沒有碗碟,更沒有下酒小菜。
林修然自己取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無聲地喝掉。沒有勸阻,也沒有解釋,這是他自己的心結,隻有他自己想通才行。
“都解決了吧?”謝步楠放下酒杯,感歎著說道。說話時有一股濃重的酒氣。顯然,在林修然到來之前,他已經喝過了不少。
林修然點了點頭,說道,“謝意的事情,我並不知情。”
“我明白。我明白。”謝步楠笑了起來。“要是我知道他做過這種混帳事,我也會親自把他送到警察局自首的。謝家的產業並不是用來給謝家子弟犯罪時提供掩護的。”
聽到謝步楠這麼說,林修然的心裡也輕鬆了些。他一直擔心自己的手段讓二舅不滿,說自己過於趕儘殺絕。連謝家的第三代都不放過。其實說實話,在林修然的心目中,謝意還真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他的對手是遠在京城的姬智泉、是毒蛇組織,是木和勳,甚至有可能會是李子銘或者王成功。但絕對不會是謝意。
“二舅,天園橡膠是謝家產業的支柱,現在因為受到受賄事件的影響,股價一路狂跌。這個時候,你能站出來的話,或許能夠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因為你才是謝家最正宗的嫡係。”林修然這才抖出自己過來的目地。
謝步楠笑著搖頭,說道,“天園橡膠會在短時間內觸底,但是以現在能源科技股上升的勢頭來看,願意拋棄手裡橡膠股票的人並不多。況且,你手裡有足夠的資金能夠把股價給托起來。他們看到有人托市,更不會拋棄手裡之前一直漲勢良好的股票。我是否站出來都不重要,況且,以我酒鬼的名聲,站出來反而會對謝家不利。”
“二舅,謝家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一人站出來掌控全局了。其它人不夠格,我沒有時間一直留在大馬,隻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彆人不相信你的能力,我還不相信你的能力嗎?你無需在乎彆人對你怎麼看,你隻需要做出來給他們看,他們自然就會閉嘴。”
林修然知道,隻有讓謝步楠站出來承擔起責任,他才會重拾對生活的信心,才能改變他現在醉生夢死的狀態。
一個人活著,就怕沒事做。如果他能夠將精力放在其它的事業上,就有可能將以前的一些不愉快全部都忘記,或者隱藏在記憶深處。
謝步楠抬起酒杯猶豫,兩人再一次沉默起來。
“好些年沒有做事,我怕,現在的謝家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謝家了。”謝步楠還有些擔憂。
林修然聽到他這麼說,就知道他的語氣已經鬆動。笑著說道,“這不正好是一個挑戰嗎?二舅,你覺得以你以前的所學還能承擔起拯救謝家的重任嗎?你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所以,隻有試一試才行。”
“無非就是一切從頭開始而已。”謝步楠語帶傲氣地說道。顯然,他對經營好謝家還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