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一棟占地九百多平方的中式別苑裡。
梁君欽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個角樓的門外。
他已經在這裡等候了整整兩個鐘頭。
頭頂上的毒日頭,越來越大。
抬頭看,著實晃人眼睛。
人要是再多曬一會兒,中暑暈倒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梁君欽的額頭滑落,順著臉頰流進他的嘴巴裡。
鹹澀的味道,彌漫著他的整條舌頭。
這時候,門內傳來了一道低沉嘶啞的男人聲音。
“我聽說,你兒子把張小凡攔在了天天集團大樓外。”
聽到這話,梁君欽“撲通”一下,兩個膝蓋就砸在了地上。
他猛地咽了口口水,顫顫巍巍地說:“主人,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男人冷笑,“東海梁公子最近風頭正盛,連我這個足不出戶的人,都有所耳聞,你跟我說是誤會?”
“咚!”
“咚!”
“咚!”
連續三個響頭。
梁君欽什麼反駁的話都不敢講,隻將自己的額頭,重重地扣在堅硬的青石板上。
他不敢抬頭,渾身顫抖著,語氣中帶著哀求:“主人,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管教兒子,絕對不會讓他壞了主人的事。”
“指望一個已經肮臟齷齪的垃圾,變成無礙旁人,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主人,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你就這麼一個兒子,那就更應該把他獻上,至少這個垃圾到了我這裡,還能夠廢物利用。”
隔著房門,裡麵時放出了的淩厲寒氣,直接籠罩在梁君欽周身。
仿佛隻要他再敢說個不字,性命就會不保。
他就這麼保持著叩頭在地的姿勢,繼續跪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內傳來了男人陰沉的冷哼聲:“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張小凡引到天天集團頂層的辦公室。”
“兩天之內,如果你辦不到,你這個當父親的就親自替你兒子收屍。”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場麵,想想都覺得淒涼。”
“不過,我喜歡。”
梁君欽連連叩頭謝恩,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中式庭院的大門。
他抬頭,望著炫目毒辣的日頭,眼底閃過了一絲狠厲。
一不做,二不休!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喪彪,你帶人去鮑家街72號,把張小凡的家人給我抓到天天集團的總部大樓頂。”
“是,老板。”
……
“大哥,我們這是去哪裡?”
林昆現在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抓著頭頂的把手,一臉肅然。
想到以前做張小凡車子時候的感受,他的雙腿就不由夾緊,猛地吞咽了好幾口口水。
半道上,張小凡就讓林昆調頭了。
本來打算去江向東家裡,把這顆蟾蜍內丹的好處,讓江向東來接收。
但張小凡轉念一想,這個內丹的味道肯定不會太好。
要讓一個長輩把這麼惡心的玩意兒吞進肚子裡,恐怕有點難度。
思索間,他看向林昆的眼神裡,不由掠過了一絲邪惡的味道。
“棍兒,你最近跟小女朋友之間的相處和諧嗎?”
“哥,你指的是哪方麵?”
林昆有些心虛地問。
不是他腦袋要多想,實在是眼前這位大佬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