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彆人說那裡可怕著呢，洗澡的時候隻能給三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出來，就會被彆人打。其他吃飯睡覺的，更可怕了，還要做苦力，我一大把年紀了進去就是生不如死。”
“就算以後我出來了，那也是七八十歲了，你們就可憐可憐我懷你們生你們不容易啊。再說了你們爸還沒死呢，還有醒過來的時候，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
咚咚咚。
她不斷的磕頭，為了活命，這次沒摻水分。
一會兒她抬頭，隻見哭花了臉，額頭血淋淋：“天底下哪有父母給孩子磕頭的？你們還不原諒我嗎？”
“姐夫，要不把她趕走吧，讓她離爸，和離我們遠遠的，不認她就行了。”霍東明想起這個媽從小對他還挺好的，於心不忍了。
至於霍惜霞雖然從小吃儘了李燕給的苦頭，但是看在親媽現在這麼可憐的份上，她也心軟了：“放逐她吧，下次再犯，我們就不袒護了。”
“最後一次了。”她又補充道。
陳元閉著眼睛，仰頭呼吸，他的本意是將李燕交給警察處理的。但是這次的受害者和犯罪者是這對姐弟的父母，那麼最有資格決定這個母親命運的，還是這對姐弟自己。
“好。”陳元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
“謝謝你。”霍惜霞輕顫道。
“李燕，我送你回娘家吧，從此你再與我們無任何瓜葛！”陳元喝道。
“我不回去！我這樣回去就會被大家笑話了！”李燕激動的喊道：“呆在鄉下有什麼好的？我能自己走，我離開南城，四海為家，餓死在外麵也比回老家被人笑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