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傾城的嘲諷,陸川雖然心中憋屈,但沒辦法反駁。
現實就是如此,如果陸川還是公司總裁,那些所謂的老板朋友礙於身份,多少會給他點麵子,可是現在他一無所有,連個屁也不是,誰還會給他麵子呢?
而且陸川也知道,當初馮莫名其妙的消失,很有可能和陸傾城有關係,因為馮軍消失之後,那些惡意拖欠尾款的公司紛紛主動上交尾款,這一切若沒有陸傾城從中作梗,他們又豈會態度變化那麼大?陸川甚至猜想,陸傾城這個狠毒的心機表,已經找人殺了馮軍!
“陸傾城,你彆得意的太早,我遲早會讓你後悔。”陸川惡狠狠的說道,隨後看向其餘陸家眾人,冷笑道:“你們這群瞎了眼的狗東西,彆以為跪舔陸傾城就會給你們帶來好處,我會讓你們明白,陸家隻有我陸川才能帶領走向輝煌。”
直到陸川離開會議室,這場內部會議才正常展開。
陸傾城在會議上提出了許多新的發展方案,雖然有些人對方案有些不滿,但卻不敢吭聲,畢竟他們現在還得靠公司生存,而陸傾城又是老板兼總裁,他們除了乖乖聽話,還能怎樣呢?
同一時間,秦凡去了一趟修車廠,開著修理好的法拉利前往許蓉就讀的江州大學。
說是江州大學,其實學校的位置並不在江州,而是臨近江州市附近的江北市。
論發展和繁華度,江北市其實比江州更好,隻是江州地理位置好,否則的話,以江北市的人均GDP,早就超越江州,成為省城的代表都市了。
江北市對於古文化這一塊保留的非常不錯,尤其是市內一座名為菩提山的地方,是整個江北市最為出名的風景區,在半山腰的位置還保留著一座古老的寺院,名為般若寺。
而這時候,人氣火爆的菩提山山腳,一名衣衫襤褸的青年和尚拿著木缽,一路小跑著上到半山腰,通過後門進入了般若寺後院。
般若寺後院是遊客禁止的禁區,而且即便是寺內的人員,也隻有少數幾個主持和關門弟子。
青年和尚能夠暢通無阻的進來,顯然身份不低。
“老家夥,我回來啦。”青年和尚走到後院角落一間破敗的木屋前,敲了敲房門,嗓門很大,一點也沒有出家人謙虛和善的樣子。
“他娘的,從這裡跑到南城縣,真是快累死我了,不過我已經見到了那個小子,可惜我打不過,如果要動手的話,恐怕我就回不來了。”青年和尚自言自語般的坐在門欄上說道。
這時候,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名須眉皆白的老和尚步伐闌珊的走出來,拿著戒尺狠狠敲了下青年和尚的禿頭,沉聲道:“江流兒,你給我說實話,你有沒有做什麼蠢事?”
被稱作江流兒的青年和尚齜牙咧嘴的撓著頭,一臉不滿的嚷道:“老家夥,我能做什麼蠢事,隻是見了他一麵而已,您放心吧,他壓根不知道我是誰。”
“那就好。”老和尚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枚半指大小的翡翠玉雕,交給了江流兒,說道:“這枚玉雕,你且收好,萬不可遺失。”
江流兒好奇的看了玉雕一眼,怪笑道:“老家夥,這東西看著挺不錯啊,應該很值錢吧?”
老和尚臉色一沉,作勢抬起戒尺要打,江流兒連忙捂住腦袋,乾笑道:“哎呀,開個玩笑而已,你至於較真嘛,放心吧,我不會拿去賣的。”
“你小子給我聽清楚,這塊玉雕非常重要,就算是死,你也絕不能交給外人,知道了嗎?”老和尚沉聲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您就放心好了。”江流兒大咧咧的說道。
看著江流兒這幅玩世不恭的模樣,老和尚不由歎了口氣,滿是滄桑的渾濁雙眼難得流露出一絲笑意,說道:“走吧,去找秦凡,以後彆來這裡了。”
江流兒臉色一變,疑惑道:“老家夥,你讓我去找秦凡做什麼,你不是要我殺他嗎?而且我要是走了,以後誰來給您老送終啊。”
“你這混小子,說什麼混賬話。”老和尚怒極而笑道:“你不必問那麼多,你隻需要記住,一定要把這枚玉雕隨時帶在身上,以後會有人來找你,到時候你給他看這枚玉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