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一處占地接近兩百畝的古樸宅院。
院內的建築已經在曆史的風雨中矗立了百年,門口的兩座石獅子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曆史的厚重感。
在寸土寸金的燕京二環擁有如此規模的大院,它的產權所有者絕非尋常人家。
此刻院內主殿的大廳內,墨黑的太師椅上正坐著一個身著唐裝,頭發灰白的中年男人。
男人手上把玩著一串菩提珠,膚色是同齡男人當中少有的白皙,眉毛相對來說也是偏淡的,作為男人顯得有些寡淡,但他身上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是長久以來身居高位,渾然天成的氣勢。
此人正是江鶴萊,江氏大家族的掌門人,同時也是江一辰和江曦的父親。
而他麵前站著的女子,正是剛從金陵城回來沒多久的江曦。
這會兒的江曦已經換上了沉著乾練的女士西服套裙,脖子上係了一條淺黃色的法式絲巾,恭敬地低著頭,靜等江鶴萊發話。
“三年期限已到,他還不肯回來?”江鶴萊不鹹不淡地問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好似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但是江曦卻很清楚,江鶴萊越是平靜如水,有可能就是他怒意滔天的時候。
她這次從歐洲回來,隻是中途在金陵城停留了兩個小時,誰都沒有透露。
但是很顯然,江鶴萊已經知曉。
當然,憑著江氏家族盤根錯節的勢力,他想知道的事,根本就沒有人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之前江一辰回燕京的時候,江鶴萊剛好在澳洲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所以還沒來得及細問,江一辰就自作主張,帶著方沐雪回到了金陵城。
現在他既然回來了,當然不可能像江一辰想象的那樣,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麵對江鶴萊的發問,江曦根本不敢隱瞞,當然,就算她想隱瞞,也是瞞不住的,弄不好還會真的惹怒了江鶴萊。
“父親,我能看得出來,弟弟並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少年時代的情結,他是真心喜歡那個叫方沐雪的女人。”江曦鼓起勇氣說道。
江鶴萊撚著手裡的菩提珠子,神情淡然地問道:“那個女人難道有豔冠天下的絕色容顏?”
江曦微微搖頭,道:“父親,我隻在金陵城停留了兩個小時,並未見到那個女人,不過我猜想能讓弟弟百般嗬護的,姿色必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江鶴萊的問題讓江曦以為自己的父親在意的是,方沐雪的容貌能不能配得上江一辰這個江氏家族繼承人的身份。
擁有百年曆史的大家族,從第一代發跡開始,不說外麵養著的,娶回來的女人一定是容貌和才能缺一不可的,幾代傳承繁衍,到了江一辰和江曦這代,基因已經變得尤其優秀於常人。
這就是江一辰和江曦為什麼一個帥,一個漂亮的原因。
雖然江一辰跟江曦隻是同父異母,但能讓江鶴萊看上的女人,外表自然也是上等的。
父親擔心的應該是江氏家族未來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