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神秘地笑了笑,然後說,三天之內族內必有血光之災。旁邊正坐著這兩位老弟,”大姥爺又指了指身邊的三姥爺及那位老人,“他們就對那位畢先生破口大罵,要是當時給我們的謝家的年輕族人聽到,估計馬上就會揍人。其實這也對,哪有人這樣咒人的?”
“那畢先生也沒有還口,隻是說,如果要改建的話,必須這樣這樣改,一定要按他的方法改,否則還是會有大麻煩。然後,他就離開了。”
“那天我將自己關在家裡,就是不出去。到後來,我的孫媳婦打電話給我,叫我去接一下她讀幼兒園的兒子,她要加班。我沒法子,家裡隻有我一人,隻得去幼兒園接人。那天,我果然差點出事了。過馬路前看了半天沒有車,但是一踏上馬路,不知道那裡出來的一輛卡車,在我身邊飛快地撞過。我差點被車撞死了。”
“那畢先生說得沒有錯,我果然受到了驚嚇。後來我又遇到他,他說,他是個生意人,如果不想改建,打算將祠堂賣掉,也可以找他,他會按市場價買下來的。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理了理思緒,又將祠堂的方位及布局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從《鬼經》上印證,確認祠堂風水是沒有問題的。
於是我說道:“大姥爺,不要多心,江湖上的騙子很多,而且,我看了,祠堂的風水沒有錯。放心吧,鐵柱他們的死,是個意外,祠堂的風水,是不能輕易改的!”
其他幾個老人不同意我這話,特彆是三姥爺更是說道:“狗蛋,你這小孩懂什麼?”
也有人搖頭說道:“狗蛋太過年輕了,沒他爺爺老三哥的那個本事!”
我哼了一聲,但他們的輩份比我大得多,我不能失了禮節。我平利了一下心情,就說,“我是沒有爺爺那麼大本事,不過,這點風水的東西還是看得出來的。我敢說,隻要我們一改建,馬上就會掉進彆人的圈套,謝家馬上就會大難臨頭!”
大姥爺知道爺爺的本事,自然明白我說這話的意思。然後我又說了一件爺爺當年說給我聽的詭異事情給他們聽。其他的事他們都聽爺爺說過,這個他們絕對還沒有聽過。
爺爺當年去找幾樣草藥,那種草藥不在我們這附近的山上。那時候正是剛剛改革開放不久。爺爺坐了半天的拖拉機,到了鄰近的縣裡。
然後又靠著腿走路,離那個山頭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天卻要快黑了,爺爺想先找個村子過一晚,明天一早再去找那種草藥。
心裡這樣想著,就找了個大石頭,爬上去看了看,附近正好有一個小村子。
爺爺非常高興,就朝那村子走去。一會之後就到了那小村子,這時候,太陽就快下山了。爺爺走進村子裡,非常奇怪,因為所有的房子都關著門。
爺爺走了好一會,路上還是沒有看到一個行人。於是他謹慎地敲開了一間房子的門。出來的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爺爺說,他是個過路人,想問一下周圍有沒有道觀寺廟之類的建築,他想在那裡睡一夜。
那老人一聽,看了爺爺好一會,然後看了看外麵,先將爺爺讓進去。進屋後,老人迅速地將門關了,他說他是一個人住,然後將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道,“我們這裡不太平,你不如就在我這將就一夜吧。”
爺爺麵不改色,問他村子怎麼了,怎麼太陽還沒有下山,村子裡便家家關門閉戶了?
聽到爺爺的問話,老人的臉上一片驚懼之色。他沒有回答,而是問了爺爺的一些情況。
爺爺是個安份人,就說了自己的情況,並且說自己是來這裡找草藥的。
農村的人比較樸實,沒有懷疑爺爺的話。爺爺又問了一次。那老人非常驚恐,放輕腳步到門外聽了聽,然後走過來,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將經過說了。
原來,在一個月前,村裡進山的小路上多了一個人。那人背朝著村子,不吃不喝,就那麼坐著,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甚至,在夜裡的時候,朝著那個方向看,也會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村民們有些害怕,他們私下嘀咕,那怪人還算是人嗎?村民中有好心的人,曾經拿著食物去給那個怪人,但是走到了附近,便發現他不見了。
後來,有五六個村民要進山,經過時叫那怪人讓一下路。那人也不搭理。但是他們說完話,便發現這個人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大白天的,他們也不怎麼害怕,又繼續走,接著,又看到了這個人坐在路中間,還是背對著他們一動不動。
他們走上去,又叫他讓路。一眨眼的功夫,怪人又消失了。
村民繼續前進,不一會,又發現了此人。當時,便有兩個人怕了,說不進山了,轉頭就走。
剩下的人沒有覺得有什麼,繼續前進,那裡知道,從此就一去不返了。
回去的人將此事說了出來,當下,便有兩三個大膽的村民,拍著胸口說要去看個究竟。
可是這兩三個人,一進山也再沒有回來。
村民遠遠地看去,看到那個人正坐在路中央,背朝他們,一動不動。
白天的時候是這樣,夜晚也是這樣。而且非常奇怪的便是,隻要太陽下了山,這個人便會坐到村口,有時候,更會在某個人的房子前靜坐一夜。
所有的人都怕了,那時沒有村裡還沒有電話,便派人去鎮上報警。但是去報警的人一直也沒有回來。
說到這裡,那老人安慰爺爺彆怕,叫他在這裡過一夜,明天也不要去采草藥了,不然,怎麼死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