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這些鈴鐺對那些僵屍人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我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要不,肯定會出問題。因為有兩、三個僵屍人已經倒在地上不斷地吐著白沫抽搐!
我將鐺收在身上,拿出一枚銅錢,朝那控屍人瞄準了射過去。
那個僵屍人正在看著我,他拿著鈴鐺,正要搖動,看到我手一揚,他知道我手上有東西,向旁一閃,就躲過了我那枚銅錢。
我又朝他扔了一次,還是沒有打中他。
我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我手上的七個銅錢已經去了三枚,都沒有傷到他。
這銅錢非常珍貴,爺爺留下來的也不多,剩下的這四枚,我還要留著用。
這幾下沒有打中他,眼看他又要搖動鈴鐺了,我的心有些亂,怎麼辦?
看了看四周,急忙從草叢裡扒出一塊小石頭來。
拿著它又對準了那個控屍人扔了過去。
控屍人又避過了。
我一看,這法子挺好。這位控屍人道行高,但他終究是人,要是給我小石子打中了,非得出血不可。
我急忙又將地上的幾個石頭拿了起來,朝著他的頭上磕。
控屍人被我這無賴的打法氣得吡目咧嘴,但他一時又想不出其他辦法應對。
我對這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手法非常得意,一時間,石頭紛紛如彈雨一樣朝他招呼。
要說準頭,我從小可是扔石子扔慣了的,有時候我們村裡的孩子和外村的打架,有好幾次,我們人少,我們就邊跑邊用石子扔,把那些外村的人頭上都磕流血了。
這時候,控屍人被我逼得無法,往旁邊一滾,躲到一棵大樹後麵。我的石頭沒有了目標,派不上了用場。
他藏在樹後,接著,一陣鈴鐺聲音就響了起來。立即有好幾個僵屍人朝我這邊奔來,而另外的就去找張芬與紙人張。
而另一邊,三個紙人緊緊地抱住了那三隻床頭嬰。它們旗鼓相當,打得難解難分。
那三隻床頭嬰始終被紙人抱著,無法掙脫。
其中有一個床頭嬰掙紮得最厲害,被那個紙人抱著,這倆一個掙紮,一個抱緊,不經意間,到了一個山穀邊,同時掉了下去。不一會,便傳來一聲慘叫,同時響起的還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就在這些僵屍人向我們進攻來之時,紙人張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已經恢複過來,他繞過了那些僵屍人,朝著控屍人跑去。
而張芬就快要被一個僵屍人控製住了,我看了看,急忙拿起鈴鐺搖了幾下。所有的僵屍人又不知道接受那一個指令了。全都亂了套。
張芬急忙跑到我這邊,這時,控屍人再次搖起鈴鐺。
於是,有幾個僵屍人倒下了,吐著白沫,人事不知。
看著幾個朝我奔來的僵屍人,我一咬牙,心想先不管這些僵屍人了,得先顧自己才行。要不,我們要是被控製住了,我的下場就和這些僵屍人沒有什麼區彆。
我正要搖動鈴鐺,猛然間,被一個龐大的身體一撞,鈴鐺從我手上掉落,滾了開去。
張芬也被那人撞倒在地,她大叫道:“哥!”
我抬起頭,看到剛才將我撞倒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胖子。
我一陣苦笑,想不到自己的好友竟然會在關鍵時刻拖我後腿,對我施以拳腳!
他又一次伸出手朝我抓來。
胖子以前和人打架非常凶的,外村的小孩子都很怕他。變成了僵屍人,他的這一優點沒有丟失,我被他狠狠地抓住了脖子。
他的力氣非常大,幾下子就將我掐得透不過氣來。
我這時才知道,僵屍人的力氣原來如此之大。
胖子似乎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手上了,我的脖子被掐得又細又長。我的胸口就像壓著一座大山一樣,不能呼吸,非常痛苦。
我無法撼動他,我知道我此時肯定非常難看,嘴巴張得大大的,舌頭伸得長長的,我腦子裡想的隻是多吸一點空氣。
在他大力的掐動下,下一刻,我的意識已經逐漸模糊。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死在好朋友的手上?
意識從我的身上抽離,我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
就在我要咽氣的那一瞬間,突然,胖子的手一鬆,我便感覺到壓在心頭的那座大山已經移開了,清新的空氣帶著花草的香味進入我的肺部,分散到五臟六腑之中。
好長一時間後,我才回複過來。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從沒有那一刻我感覺到空氣對我如此重要。
旁邊,胖子站得筆直,兩眼瞪得滾圓。
他的額前貼著一張符,那符是禁止符,我之前給張芬的。剛才,這丫頭將符貼在了胖子的額頭上。
張芬看到我醒來,帶著哭腔道:“你沒事吧?”
這小丫頭就是愛哭,我咳嗽了一陣,對她說道:“我,我,沒事了。”
我掃了一眼四周,看到周圍的僵屍人都靜止不動,而紙人張正和那控屍人正廝打在一起。
紙人張不是控屍人的對手,他緊緊地握住了控屍人手上的鈴鐺。
而控屍人的手正一拳又一拳地打在紙人張的身上。
紙人張被打得不斷吐出鮮血,但他就是緊握那個鈴鼓鐺,不放手。
我知道紙人張的想法,要是那個鈴鐺被搖動起來,那些僵屍人又會來打我們。
我沒有遲疑,急忙就跑過去幫手。
張芬這小丫頭看到我朝那控屍人跑去,也知道我的想法,在我後邊緊緊追隨。
我在心裡苦笑,這丫頭還真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