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急忙跳了起來,大叫道:“手,手!有人在摸我!”
我也嚇了一跳,我是坐在桌子邊,而趙山和李大誌都坐在李大誌的床上。我們三人離徐富貴都有一點距離,即使想要去嚇他一下,也要伸出手去,伸手的這個動作,肯定會被發現。
徐富貴喃喃說道:“他娘的,究竟什麼東西?誰摸我?”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
“誰的手,這麼冷?”趙山說道、
“誰在摸我的臉?”李大誌叫道。
兩人四下裡一看,然後大叫一聲“鬼啊”,馬上就抱在了一起!
這?
我看著他們兩人緊抱在一起,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兩人什麼時候成了基友的?
這時,我看到,在徐富貴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正是呂小藍。
尼瑪!剛才,不會是呂小藍惡作劇,去捉弄他們的吧?
我趁著眾人不注意,向呂小藍使了一個眼色,詢問它剛才是否戲弄了他們。
呂小藍捂著嘴巴在笑,點了點頭。
我氣得重重地跺了跺腳,這女鬼這不是添亂嗎?
大家聽到我發出聲音,都朝我看來。
我隻好訕訕地笑了笑,說道:“這樣,我給你一張符,你拿著,可保護你。”
然後我從我的道具包裡拿出一張平安符,折成了三角形,拿給了徐富貴。
徐富貴這才驚魂稍定。
趙山和李大誌看到我給了徐富貴的符,不樂意了,也上來討要。
無奈,我隻好也給了他們各一張符。
趁著這個空當,我將呂小藍叫進了手機裡。
“走,現在出去走走。”徐富貴說道。
我看了看表,才下午三點多鐘,便問他,“現在出去乾什麼?”
“你不是要我請你們吃飯嗎?現在有時間,我們出去,等一下吃完就可以回來了。”
李大誌插話說道:“你是害怕吧?晚上出去你怕遇到那隻鬼?”
徐富貴隻好訕訕地笑了笑,他的心事被李大誌說破了。
“再等一等吧。放心,等一下我們會大宰你一餐的!”我說道。時間實在太早了。而且昨晚折騰了一夜,這時候我也犯困了,現在沒事,剛好可以用來睡覺。
徐富貴想要說什麼,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看了看來電,是昨晚那個白振天的。我將他的號碼存進手機裡了。
好歹白振天是紙人張的師弟,和我同在一個城市,多個朋友多條路,說不定什麼時候便能用上。於是我接通了電話。
“喂,白師傅您好!”
“喂,哪位?起名字一千,算姻緣三千,開光法器五千,看風水三萬,捉鬼分檔次,最低五萬,會員可以打九折……”
“您好,我是張逸之的侄子。”我打斷他的話說道。這什麼白振天,價錢開得也太高了些吧?
按我現在身上的家當,估計最多就隻能請他起個名字。而且這個月的生活費媽媽還沒有彙給我,我隻得向徐富貴借了五百元用著。
“師兄?是師兄的侄子也不能不收錢,算我倒黴,給你打個八八折,好意頭。說吧,需要我做什麼?算姻緣還是看風水?”
我本來是想問他一些事情的,看他一個勁地算錢,心裡有些不爽,便說道:“我除了是張逸之叫來的外,還有一個叫玉茹的……”
話還沒有說完,手機那頭就叫起來,“你在哪裡?真是玉茹介紹來的?免費,絕對免費!不,是倒貼!你在哪裡?我開車過來!”
想不到那個白振天如此心急火燎要過來,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還在電話裡吼著要地址,可我叫他過來乾什麼?
捉那隻厲鬼?還是幫助徐富貴收拾那個雨夜黑衣人?
這兩樣我都想,可要是被他知道我這裡沒有什麼玉茹,聽他在電話裡的那個激動,會不會當場就將我打個半死。
“我,我這裡沒有什麼玉茹,逗你玩的。真不好意思!”我向他道歉,然後急忙掛了電話。
這時候,徐富貴打電話給他在校外的朋友,叫他來學校裡向他拿車鑰匙,幫他去取車子。
那白振天又打電話過來,我不敢接,又響了一陣,手機沒有再響,我就沒有再理他了。躺在床上睡大覺。
那個呂小藍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從手機裡跑了出來,在我身邊躺下。
我白了它一眼,心想,要是個正常的女孩子此時睡在身邊多好,聚合抱著睡覺肯定也能發個好夢,可惜它是隻女鬼。不過這鬼睡著身邊也不錯,冰冷冰冷的,比開空調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