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厲鬼在殺死自己要殺的人後,隻會有兩種變化,一種是像錢大武這樣,怨氣消了大半,第二種便是變得更加怨毒,怨氣更重。
這錢大武消了大半的怨氣,可是還沒有去投胎,那就說明它還有放不下的事。
對於這種no zuo no die的事,我感覺十分無語。
“你殺了那兩個人後,還殺過誰?”這事很重要,我必須問清楚。希望它沒有濫殺無辜才好。
“我也就一個多月前死的,剛剛在半個月前解決了那隻狐狸精和她那個老相好,昏昏沉沉在這裡徘徊了十多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剛才看到那兩個漂亮的女人,穿得又性感,心裡就想到那個狐狸精,氣一湧上來,就要去殺了她們解氣。”
我點點頭,它這話說得極有道理。
“現在,你仇也報了,不能再逗留陽間害人。我就問你一句,你是否要去投胎?”
我這話說得極是嚴厲,那錢大武聽到我這話,好一陣不言語。
“我想是想,不過……”錢大武支支吾吾說道。
“不過什麼?”
“我家除了我和姐姐外,還有老父親。老父親一直在鄉下,是我每月寄錢給他花用的。我姐姐嫁了人,家裡環境不怎麼樣,沒有多餘的錢供養我父親。我想……”錢大武說到這裡停了停。
我一愣,該不是要我去供養他父親吧?
我一個大學生,自己還要要養,怎麼會有能力去養彆人?
即使要養彆人,也隻會養自己的女朋友,雖然我現在還沒有。
我心裡有些忐忑,說道:“你想怎樣?”
錢大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我硬著頭皮,又問了一次。
“我,我想你幫我做件事,我就同意去投胎。”
我說:“你說說,隻要我能力範圍之內的絕對沒有問題。如果我辦不到,你不去投胎,我隻能讓你魂飛魄散!”
錢大武說:“這件事好容易辦的。我這些年在外麵遊蕩,也積了一些錢,就藏在我那個租來的屋子裡。之前我怕房東將房子轉租給彆人,彆人會拿了我的那筆錢,所以一直留在出租屋內,有人來看房間時就嚇嚇他們。”
“那房東是個隻認錢不認人的主,我隔離的一些屋子,有時沒有按時交房租,都給連夜轟了出去。我有幾次因為出差來不及付房租,他就叫我馬上彙款給他,要不然,他就來我的屋子將東西丟出去!我沒有辦法,隻得照做。變成鬼後我心裡有氣,嚇了他幾次。有一兩次還想害死他。可惜他跑得快我殺不成他。所以房子現在一直空著。”
錢大武說了一大通還沒有說到點子上,我說道:“那你是要我做什麼?”
它說:“那房子裡大概有十多萬的現金,我怕那房東請道士去了,然後收拾房子時給他拿到錢。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將這些錢拿出來,然後就彙給我的父親。當然,如果你要點辛苦費的話,我可以給你一萬,不知道你願意不……”
這人死了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父親,挺有孝心的,我必須幫它這一次。
它說要給我一萬呢,我要還是不要?我現在的飯錢每個月就是一千元,一萬對我來說可是個天文數字。
而且這個月不知道怎麼的,媽媽還沒有給我彙款,都過一個星期了。要不是向徐富貴借了幾百塊用著,我現在說不定已經餓肚子了。
聽到錢大武說他的父親,我這時也想起爸爸來。他真的是去廣州做生意了?不是因為那晚被我發現他就是那個控屍人的原因而因此避開我的?
是了,媽媽沒有彙款給我,莫不是家裡的錢給爸爸拿去做生意,他的生意出了問題?
我答應了錢大武,帶上它,叫上呂小藍,出了校門,叫了一部的士,然後向師傅說了出租屋的地址。
就在我坐上車剛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我的後背突然一涼,就像有人在背後緊盯著我一樣。
我心裡一動,究竟是什麼東西在看著我?轉過身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難道是那個那黑衣人?究竟它有什麼目的?我想起徐富貴說的那個一直跟蹤著他的雨夜黑衣人,就給徐富貴打了個電話。
“徐富貴,你那邊沒什麼事吧?”
房間裡響著遊戲的背景音樂,徐富貴說:“咋了?”
我說道:“我有點事出去,你們關好門窗,晚上就不要出來溜達了。”
掛斷了電話,想起剛才我想到的爸爸的生意的事,就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媽媽,在看電視?這個月的生活費怎麼還沒有彙給我呢?”
媽媽在那頭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忘記了,狗蛋,你不怪媽媽吧?媽媽過幾天就給彙去,你看行不?”
媽媽的記性很好的,決不會忘記這樣重要的事,特彆像我生活費這種事。
“媽媽,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爸爸他……”
媽媽在電話那頭歎了一口氣,說道:“狗蛋你安心讀書,家裡的事不用操心。明天,我就給你彙款過去,知道不?”
“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媽媽你不要瞞著我!”
在我的逼問下,媽媽才向我說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