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貼吧和公共論壇裡產生了好多評論。
我沒有點進去看。
我拿出手機,撥了徐富貴的手機。號碼已注銷。
接著又撥通了趙山和李大誌的手機,還是空號。
我望著天,感覺到天空中有一雙眼睛,正在得瑟地看著我。
走出學校,我突然想起呂小藍來。是了,我去找它。徐富貴他們死了,它肯定不在宿舍裡了。
我來到當時趙山帶我去的那個墳包,可是,這裡一片翠綠,哪裡有什麼墳包在?
我決定問一下紙人張,但是他的手機居然也是空號!
這……
我走到前麵的一個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坐在店前的椅子上,一口氣喝了小半瓶。冰涼的液體在我身體裡流淌著,給我的頭腦注入一絲冷靜。
這事情實在太詭異了,我睡了一晚回來,時空已經過去了三年,我的同學,突然都死了!
難道,徐富貴他們是給呂小藍這女鬼殺死了?
但是,呂小藍不像是會害他們的人,還曾經幫我們打過鬼。此刻,它究竟在哪裡?
這裡沒有了熟悉的人,學校仍在,但物是人非,曾經熟悉的一草一木逐漸變得陌生起來。
我想家了。沒有哪一刻我是如此的想家。我要回家,回到那個溫暖的避風港裡去。
我決定打電話給媽媽。
顫抖著手,按著那一連串熟悉的數字。
但我的心裡總有一些不踏實……
果然……空號!是空號!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手一滑,差點將手機摔到水泥地上去。
我不死心,又撥了幾次,仍然是空號。
不知道怎麼的,我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我臉頰悄然滑落。
我看了好一會手機,看著上麵的聯係人,好一陣後,才按下了那個叫“爸爸”名字的號碼。
自我上大學後,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可是……這號碼既然也是空號!
為什麼還是空號!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老天,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我拿起那瓶礦泉水,淋了自己一頭一臉!
“他媽的,誰在玩我!”我對著天空歇斯底裡吼道。
“那人神經病啊?”旁邊坐在椅子上喝東西的同學紛紛走開,像看怪人一樣看著我。
“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我對這一切視若無睹,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學校大門。到了路邊,攔了一部的士,吩咐司機送我到客運站。到了那裡,然後買了一張最早的回石頭村的票。
終於回到了石頭村。這裡景物依舊,親切的泥土,親切的空氣,還有親切的人們,一切似乎沒有怎麼變過。我向著我家的方向急速跑去。到了家門口,門關著,我從道具包裡拿出鑰匙。
顫抖著,好幾次後,才將鑰匙對準了大門的鎖孔。
我打開了門,大叫:“媽媽!”
如果我媽在這裡,她一定會高興地跑出來,說:“狗蛋,回來了?”
可是,現在沒有。
我走了進去,屋裡有一股黴味,那是屋內空氣久不流通所造成的。
電視、冰箱、沙發依舊,可是,人去哪裡了?
我走向媽媽經常呆的廚房裡,但是沒有看到她的人。
我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在屋裡找了個遍,沒有看到媽媽。
也許,她去哪家親戚竄門聊家常去了。
我走出屋外,想著媽媽會去哪家親友竄門或者跑去打麻將了,隻聽得前麵有人叫道:“咦?狗蛋回來了?”
我聽聲音很熟悉,急忙跑出去,原來是楊大叔。
我叫了一聲“楊大叔”,說道:“沒有去鎮子裡賣水果了?”
楊大叔哈哈一笑,有些得意說道:“還是在賣,不過,是在那邊租了一個鋪頭賣。”
我稱讚了他幾句,和他聊了一陣,才委婉地問道:“是了,楊大叔,我家很久沒有人來過?”
“你家?是的,關著門,誰去啊……自你父母走後,你們一家三口如果沒有回來,你家就一直鎖著門了。”楊大叔嗬嗬一笑。
聽到這句,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強行忍住眼淚,問道:“椐大叔,不好意思,我……”
“我父母走了?”花了好大力氣,我才將這句話說完。
楊大叔愣了一下看著我。
我心裡有一種恐懼感,我顫抖著聲音,說道:“楊大叔,我我這人腦子不好使,能不能,告訴我,我父母是怎麼去的?”
楊大叔聽了我的話,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確定我不是在開玩笑,謹慎地說道:“不是出的車禍嗎?”
我頭腦頓時轟了一聲,好像這事曾經有發生過。
告彆楊大叔後,我坐在沙發上,腦袋裡空蕩蕩的,一陣無名的悲傷從心頭升起。
我的父母都走了嗎?為什麼我此刻才知道?眼淚奪眶而出。
謝雨,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我對自己說道。
是了,祠堂!如果我爸媽真走了,祠堂會有靈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