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莊在後麵嚷嚷起來,“看路,看路!說話就說話,不要將頭轉來轉去!”
紙人張翻了一個白眼。我覺得非常詫異,他的臉已經這麼蒼白了,翻白眼變得異常詭異。
“不,不。我以為你這高人會知道那個變態呢!”我訕訕地笑了幾下。轉換話題問道:“為什麼在那個世界裡動物都是不會叫的呢?”
我一直有這個疑問。
“其實這怎麼說呢,就像你們經常玩的遊戲,再怎麼好玩,也是有點bug。你說是不?所以它雖然能夠建築起一個世界,但無可否認,那個世間也是有缺漏的,好在給你發現了。要不然,你肯定逃不出來!”
“那它是怎麼能夠建構起一個世界的?難道崔蓉蓉有了創造一個世界的法力不成?它是創世神?”我驚訝地問道。
“當然不是,它能夠這麼做,是因為它是怨靈,而且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怨靈。它的怨氣太重了,重的能夠建造起一個非常真實的世界。也就是傳說中的‘怨氣化形’。裡麵的東西都是它的怨氣所化。”
這話令我太震驚了,這鬼,不是成了與神一樣的存在嗎?
我突然又想到,我們現在的這個世界,會不會也是在我們之外的人用類似“怨氣化形”的方法構造起來的?
想到這,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如果真是這樣,也太恐怖了。那麼,什麼才是真正的世界?
突然想起爺爺在《鬼經》前麵所寫的序中,裡麵援引了一首菩提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難道我們的世界原來就是一片虛無嗎?
想到這,我腦海裡忽覺這首菩提偈很符合我此時的情感了。
“為什麼在那個世界裡,你和白師傅還有我的親人朋友都死了呢?我搞不明白。害我白傷心一回。”
“你這小子什麼叫白傷心一回?它選擇讓你的親人朋友死去,是因為它不知道怎麼安排你們之間的感情。這也可以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Bug吧?”
呆了好一會,我才又問道:“那你說我在哪裡七天沒有吃東西,為什麼我不會餓死?”
“那是因為,你進入了那個世界後,身體裡的一切機能都放緩了,包括血液循環和心跳。當然了,如果你再呆下去,你便會變成鬼魂。”
“那還有怎麼崔蓉蓉變成了張芬呢?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是張芬而不是其他人?”
“這個問題恐怕隻能問你自己了。也許是你太喜歡張芬那丫頭了吧?”
紙人張望了我一會才說道。氣得老莊又叫他看好路,他說他這把老骨頭可不想在車裡圓寂了。
在醫院裡,老莊被放置在了病床上。而白振天因為也受了傷,他也留了下來,順便可以照顧老莊。
也給我開了點藥。我睡了一覺。起來後我去看了他們,看到都是受不了小的傷,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被放下心來。接著就和紙人張說要回學校去。我心裡擔心著徐富貴那小子。
這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了,我必須儘快回去。
張人張無奈,將我送到了客運站。因為他要處理棋盤裡的崔蓉蓉。
在客運站裡,要等坐城際汽車的話還要等一個小時,我隻得叫了一部的士,直接回學校去。
從這裡到學校,司機說要兩百元,還不肯少,令得我一陣肉痛。
在車上,我有些忐忑地撥通媽媽的電話。當電話接通時,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竟然不自覺地滴下了眼淚。被她一陣嘮叨。不過這次我卻感到非常的親切,又朝她問起爸爸。她說正在那邊做生意呢,接著又數落起我爸爸來。
我聽到家裡沒事,鬆了一口氣,和媽媽說了再見就掛斷了手機。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學校。
我從學校門口進去,邊走邊打趙山的手機。
“喂,我到學校了。你這小子在哪?”
趙山說他和李大誌剛探完徐富貴回來宿舍,叫我在學校門口等他,他馬上下來找我。
不一會,他就氣喘籲籲下來了。我和他又在學校裡的小賣部買了點東西吃,趙山這小子就說道:“我看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忙問怎麼回事?他說,我出去的這些天,徐富貴都說有東西一直在跟著他。他說那或許就是那個黑色雨衣人。
我問他在那間醫院,一會就去看他。
然後我說要上宿舍拿點東西。
這小子鍾了我一拳,說早知道我要上宿舍,他就不下來了。
到了宿舍裡,打開了衣櫃,拿出那個蘋果手機,呂小藍現了出來。
李大誌正在玩遊戲。問了我幾句,見我沒什麼事,就一個勁玩遊戲去了。
呂小藍看到我就撲到我身上來,情不自禁地給了我一個熊抱,說道:“我太想念你了!你去這麼久,也不知道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