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五萬元,三萬元彙給了我媽媽,說我是做家教賺的。我媽怕我是做壞事得到的,我說不是。被她逼得急了,我說我被一個富婆包養了。我媽非常激動的說,那行,你快點將她帶回來讓我瞧瞧、
我兩眼一翻,然後吩咐她,三萬元中,其中兩萬給她,剩下的一萬,送到我們村的小學裡,看哪個小孩子家裡比較窮的,給他們買點東西,或者乾脆拿現金給他們家長。
我媽說,你給彆人錢乾什麼?我回:你不記得我那個二十二歲的惡咒了?我這是在積德。媽媽沉默一會,說她會辦好這事的。
我們也找了一個周六、日買了些東西去了劉文的家。這時,離他死去已經一個來月了。之前一直打算去他家看看的,劉文雖然性格上有些怪異,但是怎麼說都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同學,他死了,我們還挺悲傷的。
他父母是生意人,接待了我們,又抽出時間,帶著我們去他墳上上了香。
我們安慰他們節哀。其實徐富貴是反對我們過來的,他說人都走了,我們這樣一去,不是又令劉文父母勾起悲傷的回憶嗎?
沒想到,劉文媽媽說,看到我們能來看劉文,他們非常高興。因為劉文從小朋友就不多,我們幾人能過來,劉文要是泉下有知,肯定會非常欣慰的。
又聊了一會,我們便告辭回學校了。
這天下午,趙山過來找我,他說,他老是覺得我們的一間課室裡,呆在那裡特不自在,至於為什麼,他又說不出來。
我就跟著他,到了那間教室,一進入的時候,果然覺得有些陰涼。
裡邊有同學正在上課,我們兩個也進了去。
聽了一會,我就感覺到,後麵的背上有些發涼,就像被人用眼睛一直盯著一樣。
我轉過頭,突然間就看到一張蒼白的臉。
我嚇了一跳,然後裝作沒有看到那人。
我現在已經可以不開天眼也可以看到鬼了,隻要它們不是特意隱身我就能看到。如果我開天眼的話……即使遇到一般的鬼遮眼也不怕了。
那是一隻男鬼。還挺年輕的,理了一個平頭,戴著眼鏡。不過,頭部似乎被什麼東西撞擊過,頭變得很扁。額頭處有一道深深的縫,一直開到了右眼上,右眼的眼珠因此變得非常嚇人。
它坐在後麵,專心地在聽講記筆記。
我急忙將頭轉了回來,繼續聽課。
我知道有些鬼是這樣的,如果它知道你能看見它,那麼,它就會不斷地來騷擾你!嚴重的,甚至還會上你的身,殺死你!
所以,為了不惹這些麻煩,我絕對會裝作不認識它。
像這隻戴著眼鏡的鬼,應該死了至少有一段時間了,怎麼說也有幾個月,因為自我入學來沒有聽到有一個像他這樣的人死掉了。
它逗留在陽間,不去陰司報到進入輪回,肯定是還留戀著陽間的生活。
誰敢保證自己的教室裡沒有一個鬼在和自己上課?或許,還不止一個呢!
這樣想的時候,我就真的又看了另一個鬼。那也是一個男鬼,不過,它卻隻是在教室外麵經過而已,
趙山問:“怎麼了?看你樣子怪怪的。”
我說:“沒什麼,彆說話,上課。”
那眼鏡男鬼不知道怎麼的,好像知道我能看見它。它走了過來,在我旁邊看著我。
其實經過那麼多事,我對鬼這種不知是什麼生物的生物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但是此刻被它一動不動看著,心裡還是覺得發慌。
不動如山。
我在心裡又念了一遍:不動如山!然後也不理它,仍然看著老師講課。
那鬼見我不理它,走到我的前麵,將那一張臉湊到我臉上。
我正睜大了眼睛看著黑板呢,這鬼就用那樣的一張死人臉看著我。我感到心裡發毛,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退。
那鬼又將臉湊了過來。這張慘白而又被壓得有些扁的臉,此刻與我相距不到一厘米。
它額頭上的那傷口滴著血,血裡還滲著白色的腦槳。一點一點往外流。
那右眼整個突得像隻金魚眼,眼珠子就快要掉出來了。
他馬的,以為我怕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