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不要理了,聽到沒有?”電話那頭紙人張生氣說道。
我怔住了,沒有想到他會生氣。印象中好像他這還是第一次生我氣。
“好,好,我先不理了!”我急忙說道。
掛斷了電話,想起劉文那恐懼的眼神,以及聶靈雪的異樣,及紙人張叫我不要理,我隱隱地覺得,那紅衣老頭極不好惹。
難道他比崔蓉蓉還要可怕?
那樣的話,以我現在的道行,他如要收拾我那簡直是舉手之勞。
好在那紅衣老頭除了抬走劉文外,暫時還沒有發現害人的事。
我偷偷地拿出那粉色文胸看了看,款式雖然看不懂,但看出也挺性感的,若是潘美美就這樣隻穿這件文胸的話,肯定能讓我噴血。文胸挺大的,看來有36D啊。想起那晚情急之下幫助潘美美壓著她胸膛做搶救,現在想起來,似乎還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綿軟與彈性。
好幾天過去了,學校裡非常平靜,既沒有看到劉文出現,也沒有看到那紅衣老頭。
我在想我是否要跑到教學樓那邊去數一數層樓,究竟是否如那天一樣,又數出多一層樓來。
劉文叫我還給潘美美的文胸和絲襪,我叫了呂小藍在半夜的時候給送到了潘美美的宿舍裡。呂小藍說如果我自己去,說不定能泡她呢。
我說,得了,風險太大,我可不想被人罵變態。
呂小藍回來的時候,後麵還跟了一個人影。當時是在半夜,我們已經熄了燈睡覺。
月光從窗戶中透了出來,看到那鬼的樣子,差點沒把我笑死。
那鬼正是眼鏡男鬼,上次呂小藍說它喜歡“投緣的人”。這鬼聽也了“頭圓”,這下子,它倒將自己本來扁扁的臉,變化得圓溜溜的。
看著我就想笑。
我小聲對呂小藍說道:“看,它把頭弄圓了,你看它這樣子可以了,頭夠圓,你就從了它吧!”
呂小藍轉過頭,皺緊眉頭說道:“連你也笑我?”用手在我手臂上擰了一把,痛得我吡牙咧嘴的,差點將他們幾個都叫醒了。
呂小藍跑了過去,對那眼鏡男鬼一陣痛罵。那眼鏡男鬼非常失落,一下子像泄氣了的皮球,圓圓的頭,又變成了扁扁的原形。
這天中午在食堂裡吃飯,突然聽到有同學們在議論,說是我們的一位大三的學姐失蹤了。十幾天了都不見人,怎麼樣也聯係不到。後來報了失蹤案。
然後前幾天在學校外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清潔工阿姨看到樹上有人,一看,是個死人,身上還有蟲子出入。報了警後,才發現是那位學姐,已經死了好幾天。屍體被人放在了樹上,發出了腐爛的味道。奇怪的是,那位學姐全身上下找不到致命傷,也查不到有吸毒或者中毒的痕跡,就像是自然死亡一樣。
警察們詢問了那位學姐的同學,都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最後隻是在她的用來記筆記的本子上,找到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今天晚上看到一個奇怪的穿紅衣服的老大爺,他和我說了一通奇怪的話。我沒有理他。即使是真的,我也不會屈服的!
警方懷疑這位學姐遭人勒索威脅,但是沒有找到更加直接的證據。
我聽到這裡心頭一凜,紅衣老頭?
聽了一會,才知道這位學姐名叫周貞。
我想,是否周貞的死就與那個紅衣老頭有關?而且聽這些人說周貞身上沒有外傷,又沒有中毒,看上去是自然死亡,一個正值美好年華的人怎麼會是自然死亡?
除非……魂魄被人勾去了!
周貞學姐的死隨著時間的流逝,似乎逐漸被人淡忘了。
一個星期後的一個晚上,不知道怎麼的,在呼呼作響的北風中,依稀地我又聽見了一陣嗩呐聲。
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側耳去聽,果然是嗩呐聲。
我穿上衣服湊到窗戶邊,看了好一會,竟然又看到劉文,它在極遠的那邊,似乎又被抬進了棺材裡。
那些人一陣吹打,又將它抬走了。一看方向,又是那邊的墳包山。
我一下子背好道具包,跑到樓下,叫道:“吳伯伯,我肚子痛極了,快開門。死人了!”
這一次,管宿舍的吳老頭正在裡邊。聽聲音似乎正在看電視,聽到叫聲後走過來問道:“這麼晚了,你大聲嚷嚷乾什麼?”
我裝出一陣肚子非常痛的樣子,說道:“我的胃藥吃完了,現在痛死了,要出去藥店買藥吃。”
吳老頭打開手電筒,朝我看了好一會,說道:“真是去買藥?不是跑網吧去吧?”
我哎喲地叫了幾聲,說:“網吧裡什麼時候改賣藥了?我又沒有神經病,怎麼跑網吧去買藥?”
他看我好像不像是裝的,說道:“要登記的。給你半個小時。知道嗎?”
我點點頭,登記好了,在他打開門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