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去那個鬼街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因為我自己就去過幾次了,為的就是買一些捉鬼用的東西。
聶靈雪的意思就是叫我不要再查了,好好讀書才是。
我笑著說:“老師,不用擔心,我們這次不用冒險,去一去那個鬼街,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聶靈雪想了下,估計也覺得沒有什麼危險的,所以就同意了。
在這幾天,我找過那個石榮,問他當初去龍尾村時是否遇到了怪事。他說沒有什麼怪事啊,如果有的話,就是那件九屍十命的案子發生兩年後,那時候,他們那個專案組已經解散了。他在調查另外的案子,剛好經過龍尾村,就想去裡麵看看是否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哪裡知道車子在那邊轉了半天,就是沒能找到龍尾村。
我說原來是這樣。看他的遭遇,和我們進入龍尾村不斷兜圈但就是找不到目的地時的情況一樣。
想是那個時候,龍尾村已經變成一片荒村了吧?
我和聶靈雪當下就想在當晚就去那條鬼街。
晚上十一點鐘,鬼街開始營業。
這個時間點營業,因為據說有些鬼怪也會出來擺街。
在這條街道的兩邊掛著一排白燈籠,白燈籠發著白色的光,怪嚇人的。
我們一路看去,街道的兩邊都有一些小攤子,還有一些店鋪也開了門營業。這街道上行人稀疏。
據石榮給我的信息,周信義就是在這條街道上,擺了一個算命的攤子。
我們一路前行,街道彎彎曲曲的,就像一條黑色的大蛇,在夜裡蜿蜒。
經過一間店鋪,從門口閃出一個舌頭長得掉到下巴的人,看到我們正看著它,突然朝我們一笑,將舌頭一收,又變得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彆。
另外,在一個臨街擺著的小攤子上,那個老板歪著脖子,看仔細些,原來他的脖子被人扭斷了。脖子上有一個缺口,正不斷地往外冒血。
此人看到我正看著它,朝我一笑,用手將脖子按好。刹時之間,竟然變得和變通人沒有兩樣。
在走過去的攤子中,有一些的已經有客人坐在那裡光顧。
我走進一家賣符紙的,買了一些符紙、朱砂等物,然後向前麵走。
“那邊,”聶靈雪眼尖,一眼就看出前麵的一個攤子上正寫著幾個大字:“周半仙算命”。
我們走了過去。他的攤子前麵此刻正坐著一個人,而他正幫這個人算命。
“你這兒子是屬狗之人,今年羊年,衝了太歲。應該叫他避免前往西南方,臥室的朝向和床頭的方向也彆向著西南,會衝煞。從你兒子八字及姓名來看,今年還犯小人,忌口角是非,特彆是不要去陰暗偏僻之地。”
聽這話語,活脫脫的一個算命人的江湖腔啊。
“姻緣方麵,是劉備三顧茅廬之簽,怎麼說呢,隻怕感情多有不順。劉備三顧,才請得到諸葛孔明出山。你對你兒子說說,感情的事,叫他順其自然就好。”
那人道:“多謝仙人解答。那,周仙人有沒有什麼平安符的給我一個?”
“平安符一個五十,建議你再捐點香油錢,隨心就好。平時若是去大廟拜祭,也捐點香火錢,不用著意去拜,隨緣。你這兒子的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說完就給了那個人一張折成三角形的紅色符。
那個人給了錢,我一看,是一張一百元整的。那人說道:“有剩餘的就捐香火錢了。”那個周半仙點點頭,將錢收好。
那人拿了符,就走了。
我和聶靈雪就站在近處,隻聽得一個聲音說道:“周半仙算命,不準不要錢。十元起算,一百封頂。”
我看著眼前這人,隻見他戴著一雙黑色眼鏡,現在是晚上,星月無光,他還不嫌暗?
我一路走來,看到這街道上算命攤的,有好多個都是戴著一副墨鏡。
“周半仙算命,天機也可泄露一二,兩位,是否要算命?不準不要錢。請坐吧。”他的臉上充滿了渴望,話語雖然平淡但能覺察出裡麵對客人的熱情。不過我也知道,這種熱情隻不過是為了招攬生意而已。
我覺得挺有趣,這人說得這麼厲害,那麼我也給他算算。
我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說道:“你是周半仙?”
石榮告訴我,周信義就是在這擺了一個叫周半仙算命的攤子。
“好說,這名字隻不過是江湖中人給我麵子,亂叫的而已。先生,你要算什麼?”
我也不知道算什麼,就說:“怎麼算?大概要收多少錢?”我身上雖然有十五萬多,可也沒有想亂花。
“每樣十元起算,一百封頂。算姻緣,算財運,逄事業,算禍福……”
“這樣吧,你幫我隨便算算就行。”
“那好,請伸出你的手,然後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聽他這樣說,好像非常厲害的樣子,就問:“哪隻手?是否男左女右?”
“隨便,隻要是手就行。”
我朝他伸出右手,隨著也報出自己的名字:“我叫謝雨、”
不知是否錯覺,我看到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他拿著我的手,用食指在我手掌上一陣觸摸。我心想這辦法可不錯,要是用來泡妞的話,那不是可以摸女神的手?
“你走吧。你的命我不算了。”周半仙站了起來對我說道。
我一愣,他從接到我的手開始到現在,也就幾秒鐘的時間,他現在居然叫我走?
我說:“怎麼了?不願意算命了?還是根本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