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白玉一樣的小手,那麼的好看。
我身上已經被那些怪物啃咬得傷痕累累,此時也沒有了力氣再能抗拒。
我忍住身上的痛,苦笑一聲說道:“你打退了那些怪魚,我跟你走也是應該。”
反正是個死,如果不被那些人頭怪物啃咬成一具人骨,我也會喪命在這個奇怪詭異的白衣女孩手上。
不過,我更願意選擇後者。
隻因不想變成一具人骨。那樣子實在太難看!
她拉起我的手,發出稚嫩的話語:“衣服都爛了,看你,下次應該多帶一套衣服才是。”
我點頭,“但願還有下次。”
白衣女孩咯咯地笑了,笑聲清脆,比風鈴還要好聽。
我看著她,這麼大的雨淋在身上,她卻渾然不覺,而且身上似乎不曾有雨淋過的痕跡,乾乾淨淨的。
我被她拉著向前走,不知道她要帶我去哪裡。
雨下得啪啪作響,就在這時,從前麵有一輛車子如脫韁的野馬一樣,朝我們衝過來。
那車子是聶靈雪的。
我看到了駕駛室裡的呂小藍,正專注地控製著車子,撞向我們。
車裡的它,眼睛變得一片冰冷。
車子迅速地就到了我們麵前。
我和白衣女孩如此之近,真怕會被它撞到了。
我立即閉上了眼睛,在心裡懇求上天,呂小藍你看仔細了,千萬不要撞錯人!
砰!
一陣巨響。
我將閉著的眼睛睜開了,隻見白衣女孩一手拉著我,一手擋著那部車子。
我看得嚇出一身冷汗,這白衣女孩究竟是什麼東西變的?
居然能夠單手擋住車子的撞擊!
呂小藍在車裡咬牙切齒,已經踩儘了油門。
車輪在地上不斷轉動,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白衣女孩神色不變,仍然用一隻手擋住了車子。
突然,白衣女孩一個側身飛起,呂小藍的車子迅速地就衝了過去,差點撞在前麵路口的那棵大樹上。
吱……刺耳的刹車聲中,呂小藍已經將車掉過頭來,想要再去撞擊白衣女孩。
但是在這一刹那,白衣女孩突然飛到了車子的擋風玻璃上!
也不知道她對呂小藍做了什麼,呂小藍馬上變得雙眼迷茫,將車子停了下來。
白衣女孩咯咯地笑道:“鬼姐姐,你好漂亮,你也和我走吧。”
白衣女孩牽著從車上走下來的呂小藍,回到了我身邊。
“請你放過它,我和你走。”我用無力的手攔在了白衣女孩前麵。
“為什麼?”白衣女孩調皮地對我眨了眨眼睛,問道。
“它是我的好朋友,好夥伴,而你的目標是我。所以請你放過它吧。”我說道。
白衣女孩將我拉了起來向前走,“你說得沒錯,我也可以放過它的。可聽了你這話,我剛剛改變主意了,兩個我都想帶走!我太貪心了!”
我被她拉著,在雨中走向遠方。
身上痛疼異常,被雨水一淋,更是痛得厲害。
我們三個就這樣走在雨中,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走了好久,我覺得自己體內的法力正在慢慢恢複,已經有一點兒了,雖然夠不上激發左手掌心的焚那神葉。
以這種速度,沒有一天的功夫,體內法力的恢複還不夠激發一次那種藍色火光。
又走了一段路,不知道那些人頭怪魚是否有毒,我的頭腦變得有些昏沉沉了。
突然在前麵的一間高樓上,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坐在高樓的窗口處,身披蓑衣,頭戴鬥笠,手持一根長杆正在釣著什麼,正是那晚我們遇到的釣死人的怪漁人。
白衣女孩一看,轉身向另外的方向走。
走了一會,又是在一座高樓之上看到那個怪漁人。
白衣女孩臉色微微一變,又換了一條路,拉著我和呂小藍從另一個方向走。
可是走不了多久,仍然是看到前麵的高牆上坐著那個怪漁人。
白衣女孩看了他好一會,不改方向了,徑直就走了過去。
那怪漁人就坐在路邊的一堵高牆上,白衣女孩也不理他,就從那裡走過。
“喂,小姑娘,你走得這麼急,嚇走了我的獵物了。”怪漁人對她說道。
白衣女孩卻沒有停下腳步,淡淡回答:“這是路,這路上並沒有獵物。我建議你還是到河裡去釣魚!”
“誰說這路上沒有獵物的?你的手就拉著我的獵物,”怪漁人哈哈一笑。
白衣女孩卻不理他,繼續拉著我們前進。
可突然我就發現前麵有一個釣鉤,釣鉤在我眼前晃蕩著,那上麵什麼東西也沒放。
“你有病嗎?想釣魚應該去湖邊、海裡才是。”白衣女孩說道。
她拉著我們,就要繞過那個釣鉤。
可是釣鉤一直在前麵晃動,她走到哪裡,釣鉤就跟到那裡去。
“怨者上鉤!”怪漁人又是哈哈一笑說道。
白衣女孩瞪大一雙美目,嘴巴翹起老高,看樣子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她氣呼呼地就放下呂小藍,用手去撥開那外釣鉤。
但那釣錚卻似是有萬斤之力,她怎麼也撥不開。
剛才呂小藍用汽車撞她,而她用一隻手就擋住了,但此刻,卻不能撥弄開看似輕飄飄的一隻釣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