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如實回答。
“你認識齊東不?”他又問我。
齊東?我在腦子裡快速地搜索著這個名字。
好像是之前在學校門外與我們打架的那個街頭混混。
當初齊東他們五個人,與我和江有力、趙山、徐富貴四個人打得難分難解。
這人問起齊東,究竟想做什麼?
對了,齊東後來聽說被紅衣老頭殺死了。因為他到處嚷嚷自己有高人相助之類的話語,令得紅衣老頭的一個據點被公安部門端掉了。
眼前此人與齊東究竟什麼關係?
他不會是將我當作是殺死齊東的仇家吧?
我想到這裡,看了看屋裡的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黑社會的。
難道他們將我擄獲至此,就是為了殺掉我給齊東報仇?
聽說黑社會的報複行徑非常殘忍,什麼三刀六洞,掏心挖眼,挑斷手筋腳筋,如此等等,想起這些我就頭皮發麻。
“怎麼,你不認識?”那中年男子掃了我一眼,淩厲的眼神有如刀子一樣在我臉上割過。
“認識。”我隻好說道。
“你知道齊東是什麼人嗎?”
聽他這樣說,我不明所以,不知道他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隻好搖頭。
“齊東,是我兒子。”中年男人淡淡說道。
我聽到這話,心裡一陣不安。
齊東的父親也就是齊剛,聽說是個黑社會頭子,心狠手辣。
我與他兒子有過節,他兒子死掉了,他不會是抓我來這裡祭他兒子的吧?
我剛才已經觀察了一下四周,窗戶都是有防盜網的,衝不出去。
最佳的逃跑路線是從大門出去。
不過,我後麵有兩個人,隻要我有什麼動作,他們肯定會出手。
說不定就會朝我轟一槍。
我是血肉之軀,這一槍打在身上,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而且即使我逃出此屋門外,說不定外麵還有人。
“好了,我也不與你轉彎抹角,我問你幾個問題。”齊剛吐出一個煙圈
朝我說道。
“你與我兒子打過一架?”他問道。
眼睛不住地往我身上剮。
我被他看得遍體生寒,硬著頭皮說道:“是的。”
“我兒子齊東,後來找了一個叫丁則天的人,這個人,你是否認識?”
我點點頭。紅衣老頭丁則天是我的死對頭,與我有血海深仇。蔡靜靜就是在他手上死去的。
“你認識丁則天,那麼,向我說說他是什麼來頭。”
聽到他這樣說,我思索著說辭,可是我應該怎麼向他說紅衣老頭丁則天好呢?
他的身份很簡單,是一個陰倌,在地獄裡有很廣的人脈,甚至可以在地府裡借得鬼物當他的手下。
他可以勾魂,隻要將人的魂魄勾掉,此人就會死去。就像周貞與齊東一樣,都是被紅衣老頭勾魂後死掉的。
潘美美與江有力也給紅衣老頭勾魂過,隻是後來被我救了。
可是這樣的話語,我要實說嗎?如果實說,齊剛他是否相信?
如果對我的回答不滿意,會不會立時用槍將我轟掉?
思考了一番之後,我說道,“這個丁則天,是個非常邪異的人。”
我說出這話,看看他的反應。要是他認同這點,我再繼續說下去。
齊剛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還有呢?”
聽到他這樣問,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後麵的人見我不回答,一柄冰冷的槍口抵在了我的後背上,叫道:“老大問你話,快回答!不要支支整吾吾的!”
我感受著那槍口傳來的死亡氣息,真怕他會扣動扳機,在我身上開個洞。
“彆,我說,你將槍拿開。”我說道,“彆走火了。”
“嘿嘿,不會的。”那後麵的人笑道。
他一點也沒有要將槍拿開的意思,似乎還打開了保險。
我心裡一沉。
“齊老大,我知道的這個丁則天,是個陰倌。”頓了頓,我問他:“你知道什麼叫陰倌不?”
齊剛麵無表情,吐出口裡的煙霧,說道:“說下去。”
“這個人是地府裡的陰倌,他能夠從地府裡帶出鬼來當他的部下,並且可以指揮這些鬼去勾魂。被勾掉魂魄的人,就會死掉。”
我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這個人還會在社會上設立像婚介所、或者什麼事務所、谘詢公司這樣的辦事處,給人拉紅線,或者當彆人的殺手。隻要出得起價錢,就可以請動他。”
“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
“沒有了?”齊剛問我。
我點了點頭。
“你知道不,我的兒子齊東,就是給丁則天打死的。而我也在查明了這些之後,準備對他動手,卻不料他已經將我看場的十幾個兄弟全都勾了魂。”
齊剛說完站了起來,揮手叫那個女孩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