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上網看新聞,又上了一會微信。
微信裡麵,徐富貴這孫子正在曬他爸爸的一部藍色寶馬,他戴著墨鏡,坐在寶馬裡,而身旁靠著的就是那個漂亮的女朋友露露。
真是人生得意,香車美女!
怪不得這孫子總能釣到美女,微信和跑車都功不可沒!
“來,我們玩鬥地主!”聶靈雪提議道。
“不行,”我說,“和你們玩,你們老是叫地主,我不玩。”
而且她們玩牌又不賭錢,即使賭錢,也是一毛兩毛的玩,多沒勁。
“這麼小氣?”潘美美說。
“叫小藍和你們玩。”我將站我旁邊的女鬼推到她們身邊去。
“四個人,不如打麻將吧?”呂小藍說。
聶靈雪看了它一眼,“你變張麻將床出來?”
呂小藍一想也是,聶靈雪從桌子裡將找到的一副撲克牌拿了出來,三個女人就玩在了一起。
我看了看,想找個地方睡覺。
我覺得我們這些大學狗,個個都是夜貓子,要是可以放心大睡,我估計我可以睡個三天三夜。
我找了張床就要躺下去,潘美美叫起來,“喂,謝雨,你衣服那麼臟,彆將人家的床睡臟了!”
我一想也是,之前與那兩個人打了一架,身上可是落了一身灰塵。
而這位女生的床香噴噴的,我實在不好意思糟蹋。
不過,不睡覺能做什麼?
“謝雨,想睡覺就睡,將那些褲子、衣服放好些就行。”聶靈雪對我說道。
“還是老師對我最好。”我依言將這位女生折疊得整齊的衣服、被子都了推了進去,連枕頭也不用就躺了下去。
潘美美不服說道,“人家大姑娘的床,就這樣被這吊絲睡了。”
“等下他還得對付那隻鬼呢,讓他休息一下。”聶靈雪拍了一下潘美美的手,“快出牌!”
於是她們三人繼續打牌。
我將道具包當成枕頭,聞著一床香氣,很快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被她們三個叫醒了。
“有東西在廁所裡。”潘美美朝我說道。
我拿起桃木劍,走了過去。
邊走我邊問呂小藍,“你感覺到那是什麼東西?”
呂小藍還未說話,我就聽到一陣聲音從廁所裡傳了出來。
不過聲音非常含糊,聽不清想要表達什麼。
我輕輕地打開了廁所門,隻見在廁所的裡麵,有一個陰影,那聲音就是那個陰影發出來的。
我看了好一會,這才發現這陰影是一個鬼魂。
有一些魂魄,有時候就像這些陰影一樣,看不出麵目。
但是它們的法力很低,大概就是隻能嚇一嚇人而已。
我用桃木劍指著它叫道,“你是誰?”
那陰影顫抖了一下,突然朝我飄來,不過似乎看到我手上的桃木劍,有些顧忌,飄了幾步,就在那裡停下。
一會後,陰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慢慢地凝成了一條人影。
是一隻男鬼。
我想這隻男鬼怎麼會出現在廁所裡?
莫非這鬼人已經死了,但色心未死,要來這裡做偷窺之類的勾當?
“大師,救救我!”這一下,那男鬼發出了清晰的聲音來。
聽它話裡似有冤屈,而它剛剛聚攏的影子,正在慢慢地消散。
“不好!”我心裡一急,就拿出定魂香和小香爐出來,將香點燃了插在香爐上。
好一會過後,那鬼的人影逐漸實物化。
這男鬼長得還挺帥的呢!隻不過,它身上的衣著好像是解放前的衣物。
呂小藍非常機靈地拿來一張椅子讓我坐下。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跑到女生宿舍裡來?”我問它道。
“在下名叫勞元迅。”那隻鬼說道,“我是那陣鬨革命時期的人,民國十五年,死在了戰亂。”
我聽到它這樣說,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公曆多少年。但這怎麼樣也是死去一百多年了吧,怎麼還在這裡?
這事結束之後我特意去查了查,那個時候十五年,換算成公曆就是1926年。
“由於那個時期冤死之人太多,所以,我到了陰曹地府裡一直在等著判官的判詞。”這個叫勞元迅的人說道。
“由於我與家人失散,家人並不知道我已經死去,所以我也沒有那些紙錢在陰間裡疏通上下。所以這一等就等了二十年。”
“每年的清明節與七月半,鬼門關大開,陰司允許我出去一次。我每次出來都去尋找我的家人,可是奈何戰火連天,怎麼樣也找不到他們。”
“我又在陰間裡等了二十多年,這時候,判官派來鬼差告訴我,說很快就能輪到我了。叫我再耐心等待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