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勢抱住她說,“我去那個斷頭山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巧波這丫頭出賣了我不成?”
“巧波是我的好學生,有時候我們也會聊天什麼的。特彆是我們兩個最大的愛好就是聊聊男學生。所以,要是哪個男學生思想上有什麼波動,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在我懷裡的聶靈雪仍然一副眯笑眯的樣子。
不過這股笑容裡麵,怎麼有一絲絲冰冷的殺氣在?
“老師,關於去斷頭山的事,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去的!”我放過她香軟的身子,站起來說。
“聽說那裡好像很危險?”她一下子將我拉著又坐在沙發上。
我點頭,然後又搖頭,說,“危險肯定是有的。不過老師你放心,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危機,巧波也告訴你了是不?反正當場去是不會死人的。我這也是為了救人……”
“可是畢竟有危險因素。我答應過你媽媽,要看好你,不再讓你亂跑的。特彆是斷頭山這地方,名字聽來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你說你要去救人?”
聶靈雪說到這裡,非常認真說道,“聽老師的好不,你彆去!”
我看著她略顯冰冷的眼眸,又想起鐘誌強。我的褲袋裡此刻就放著他的那張二十萬支票。
我搖頭,“老師,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斷頭山我去定了!”
聶靈雪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我被她盯得混身不自在。就像置身在寒冬臘月裡,冰冷的雪慢慢地從我腳上漫延到全身一樣。
“謝雨,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對待同誌要像春風一樣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冷酷無情。”
“聽過。”
“你既然聽過,為什麼還要去那個什麼斷頭山?你說,你拯救的對象是誰?那可是你的情敵!他們都想泡巧波!你看你,敵我不分,立場不明……”
我啞然失笑,想不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老師,你整天講課的,毛思想鄧理論的講太多了吧?我隻是去救人而已,沒有你想得那麼多。況且,以前不是學過白求恩大夫的國際主義精神嗎?”
我說著就眯起眼睛背了起來:“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麼精神……
“你說得對,”聶靈雪讚同地說道,“以前是精神,但現在就是病了!”
我一陣無語,說,“老師,讓我一人過去就行。你們可以在家等我!”
聶靈雪用一雙冰冷的眸子看著我,“反正我就是不讓你去!好容易有一段安靜日子過了,這次無端端地又要跑什麼斷頭山作甚?你看連白振天也不願意去!”
“白師傅是受了傷,所以不想去……”我弱弱地說道。
“那很簡單。要麼你帶我去,要麼……你不能去!”聶靈雪斬釘截鐵說道。
“有第三個選擇嗎?”我問。
“有。帶我還有呂小藍一起去!”聶靈雪說完,我就覺得身上一陣寒冷。
原來是呂小藍這女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我背後。
“老師說得對,我們必須和你一起去!”呂小藍朝我做了一個鬼臉說道。
我看著她倆,“那這樣吧,我帶小藍去?至於老師就彆去了。去那個鬼地方,我怕我們兩個照顧不了你!所以,你還是在家等著就行!”
聶靈雪想了一會,說道,“那這樣,我用車子載你過去,然後在外麵等你。”
如果這樣的話,那倒也可以,而且沒有什麼危險。我略一思索,就答應了。
在冷月觀之時,臨走時柳鵬塞給我一張手繪的地圖。地圖上畫了他們當日上山的道路及住宿的地方。
我們打開電腦,看了一會電力,就準備出發了。
柳鵬和我說他們過去那時非常簡單,就是帶了一些野外露營的裝備,然後在那個斷頭山上過了一夜。
回來之後就發現自己中了詛咒。
想起他這樣說,我也和聶靈雪去買了一些露營的東西。
要是沒有發現什麼,那麼當天晚上我就在那裡過一夜。
不過,到了出發那天,聶靈雪竟然被叫去開學術會議!她本來想要請假,可是幾個學校領導都一定要她去!
無奈之下,她隻好叫了安巧波和我共同前往。
當然,女鬼呂小藍也和我們一起坐在車上。
我本來想說自己一個人開車去的,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即使說了,安巧波也會跟來的。
斷頭山離我們這裡好遠,就快出省了。
我們走了一段路,然後上了廣深高速,再然後又轉京珠北。
早上就出發了,一直快到中午時才下了高速。
找了一家餐飲吃飯,安巧波顯然非常高興。本來潘美美也要跟來,最後還是被聶靈雪叫了過去和她一起開會。
潘美美非常不高興,說下次一定要和我一起去玩。
飯菜還沒上來,安巧波說,“要不等下我和你一起進山?”
我當然不同意了,就說道,“這個不行,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送我到山下麵,然後在那裡等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