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路過來,看到種著的果樹是否有去摘果子來吃?”
“沒有。”
他想了想說道,“那麼,你有否被什麼樹枝、棘刺的東西刮破皮膚?”
我看著自己穿著短衣長褲的,腳上也穿著鞋子,這一路上來都儘量避開這些東西,所以並沒有被刮破。
我搖頭表示沒有。
周捷鬆了口氣,說道,“沒有就好,要不然你也像你那些朋友那樣,身體因為中了這些降頭咒出現一些幻覺、幻聽之類的,最後自己也會莫名死掉!”
我笑笑說道,“這降頭咒,可真是不簡單!”
他點頭同意,“是的。這降頭咒很是厲害。但隻要你身體裡沒有被這裡的東西進入過身體就沒事。放心好了。”
我咀嚼著他這話,突然心裡一凜,問道,“那要是被蚊子咬到呢?”
一路過來,我被蚊子、螞蟻咬得起了幾個大包。
“你是說真的?”周捷在我身邊轉了幾個圈,突然叫道,“天啊!真的被咬到了!你後脖子上起了幾個大包!”
我說,“是被咬到了,這不要緊吧?”
周捷搖頭,說道,“唉,這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十有七八,你肯定也中了降頭咒!”
聽他此話,再想起吊死了的鐘誌強,我身上起了一陣寒意,問,“這詛咒這麼厲害?還可以通過這裡的花草、蚊蟲、水源下咒?”
周捷點點頭,頭上用來做掩護的樹枝跟著一陣搖晃,看上去有些滑稽,“你知道嗎?斷頭山是一個巨大的墳場!整個山的每一寸土地,包括你現在踩著的地上,都埋藏著死人!”
我想像著漫山漫野的死人,頭皮不禁一陣發麻。
我不怕鬼,可要真是置身於此種地方,心裡還真是感到絲絲的冷意。
“可我上山直到現在,都沒有看見過什麼死人啊!”我說。
“這段路的死人都被埋入地下了,我們等下要是穿過這條小溪往上麵走。你就會看到有好多的死人骨頭。還有,在這個樹林裡,也有不少爛掉的棺材冒出來。隻不過因為被大樹擋住了視線,你沒有看見而已。”
聽他這樣說,我就望向森林的深處。隻覺得那裡陰森森的,似乎真有一些破木板之類的東西,那就是棺材?
周捷繼續說道。“下咒的人非常厲害,他們做法事,做整個斷頭山的屍體都染上他的降頭咒。所以,這個降頭咒是通過屍氣傳播的。樹林、小動物、還有溪水、花朵、果實等,因為吸收了埋著的屍體的養份,所以,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包含著降頭咒。”
“你剛才被蚊子咬了,聽你的話語,還是進山之後被咬的,所以很有可能,你中了降頭咒。”他說道。
我聽到這裡,結結巴巴問道,“就是說隻要上了這座山就有可能中咒?那麼,在山下麵呢?”我此時擔心起在那個小路上等待我的安巧波來。
“山下麵?你是說你身上的那幾個包是在進山之前被咬的?不過這也代表不了什麼。理論上說,隻要是被吸了斷頭山屍體屍氣的蚊蟲咬到都會中咒。”
聽他這樣說,我不禁為安巧波暗暗擔擾。不過,她是坐在車裡,而且離這座山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車上還有女鬼呂小藍在,想來應該不會出事才對。
想到這裡,心下略略放鬆。
“我們走吧。”周捷對我說。
他看地上有我放著的一個大包,就將其提了起來,詫異說,“這是你的?怎麼這樣沉?裡麵裝著什麼家夥?”
我說道,“裡麵帶著帳篷、睡袋等物,還有食物和水。”
“你難道還想在這裡露營不成?”周捷說完,就將那個大包打開,看了一會,將裡麵的食物和水、藥物等拿了出來,然後將其綁好,找了一個草長得比較茂盛的草叢,就扔在了那裡。
他也不客氣,就將拿出來的食物等東西裝進他自己背著的袋子裡。
我說,“那是我的東西。”
周捷笑著說,“我帶的食物不多,剛好你帶了一些給我補充。”
他就隻給了我一瓶水,我很無語,用手接過,咕咕地喝了好幾口。
這時與他靠得有些近,聞得他身上有一些怪怪的味道。
分辨了一會,那怪味道是從他背著的背包裡傳出來的。
鼓蕩蕩的一個背包,裡麵不知道放著什麼東西,那東西竟然發出一陣陣奇怪味道。
在路上,我和他邊走邊談,然後問他,“那這個降頭咒要如何化解?”
其實知道這是降頭咒之後,我已經在〈鬼經〉上找到了相關的破解方法,不過那上麵記載的辦法,我看著都覺得比較難做到。
“很簡單,找到下咒的人,直接殺掉!”他說。
我說,“這個我知道,可是怎麼知道是誰下的咒?而且能下這種咒的人應該也很厲害吧,怎麼會讓我們簡單的就殺掉呢?”
“那就抽他一點血再配合一些符咒,這樣也可以破解。”
聽他這樣說,我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