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會,我心下一動,他念的難道是一些咒語不成?
如果真是咒語,他,看他那樣子,難道是要召喚出什麼東西出來?
這黑暗的洞穴之中,難道還有什麼沉睡的生物,周捷過來就是帶走它的?
他念完了咒語,突然間又手舞足蹈起來。
他竟然是在跳舞!
而他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著一對白色的東西,配合著他的節奏,不時地擊出一聲“咚”來。
這樣的舞我沒有看過,這肯定不是現代的舞。這種舞,有一種蠻荒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他好像就是原始森林裡的野人,在圍著的篝火旁,載歌載舞地進行族裡的祭祀!
我此時看清了,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手上拿著的,是兩根人的斷手骨!
乾枯的人骨,散發著一股怪怪的味道。
怪不得他之前打開背包之時,我總會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原來就是這一對人骨所發!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詭異起來,我定定地看著周捷搖頭頓腳的樣子,心裡生出一股上當的感覺。
他來這裡要拿走什麼東西?他一個人來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叫我?
這時,周捷放下兩根手骨,又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把刀出來!
刀雖短,卻在黑暗中閃著寒光。
他突然拿刀用力一揮,竟然切掉了自己一隻小指!
那血一下子從他左手斷指處噴射出來。
噴得牆壁、衣服都是染上好幾朵鮮紅嬌豔的花朵。
但是他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一點也不感覺到痛苦!
看著他的樣子我驚呆了!
他瘋了嗎?
我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刀,心裡一陣戰粟,他帶我來,難道是要對我下手,將我當成祭品不成?
想到這裡,我拿出桃木劍,後退兩步,緊緊地提防著。
在這種地方,他要是發狠將我殺了,沒有人會知道。
這時,周捷將從手指上噴出來的血塗滿了自己滿頭滿臉!
然後他又從地上撿起那隻小指,虔誠地跪在那兩隻大眼睛前麵,就像一個最虔誠的信徒一樣,以額觸地,身體伏地!
我終於明白了,這是一種儀式!
一種古老的儀式!
隻不過,這種儀式究竟有什麼用?
周捷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又從袋子裡掏出一個大瓶子。
那個瓶子裝著紅色的液體,周捷咕嚕灌入口中,然後一下子噴在地上!
他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將所有的紅色液體都灑在地上。
然後又是一陣手舞足蹈,拿著兩根手骨一陣揮舞,搖頭晃腦的,從口裡發出艱澀難懂、帶著蠻荒氣息的一串話語。
那種像是原始時刻的舞蹈跳完,周捷轉過頭來,看著我發出微笑。
他的嘴唇因為沾染到了剛才瓶子裡的紅色液體,此刻顯得一片殷紅。
而他正張開一隻紅色的嘴唇朝我微笑,黑暗之中看著,帶著幾分詭異氣氛。
我再退後一步,問,“你在做什麼?”
周捷踏前一步,說,“謝雨,我需要你幫一下我!”
我警惕地看著他手上的刀子,說道,“幫你什麼?”
“你是道家之後,身上有法力。而且又是童子身!我需要你的法力助我!”
我下意識問,“要我的法力來做什麼?”
“很簡單,隻要你將法力注入這雙眼睛中去就成!”他對我說。
“不!”我拒絕了他,隱隱地覺得,周捷不像表麵上看來那樣簡單!
周捷一呆說道,“你不借我法力,那麼你和我進來是為啥?”
我說道,“我進來並沒有答應你借你法力用。而且你也沒有提起這個。還有,我進來是為了拿到鬼魂花以便回去救我的朋友!”
我再一次感受到他那奇葩的性格,事實上,從一開始他說要進來,我就沒有聽過他說要借用我的法力。
“你先將法力注入到眼睛中去,等一下我就和你去找鬼魂花!”
我搖頭,“你先帶我去找鬼魂花!”
我的法力如果注入到那眼睛中去,那麼我身上將救喪失大部分法力,如果這時他要做掉我,或者我再遇到什麼鬼物的話,那麼我將小命不保。
他再一次要求我用法力注入那雙眼睛,而我要求先帶我去找鬼魂花。
如此說過幾次之後,我們目光相對,一時陷入僵局之中。
“謝雨,現在時間緊急。你必須先將法力注入到這眼睛中去,然後我才能幫你找鬼魂花。還有,你要是不幫我,我不帶你出去!”
他揮舞著手上寒光閃閃的尖刀,臉容變得扭曲。
我想起之前他毫不猶豫切掉自己尾指的事情,心裡生起一陣寒意,要是我不按他說的做,也許他會將尖刀割破我的嚨管吧?
我聽他這話,非常憤怒,質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