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
南姿說,“先彆報警,這事我得好好考慮下。”
我奇怪地看著它,南姿解釋說道,“謝雨,我估計我丈夫請了厲害的大師,要不他是難以將我封閉在牆壁內的!”
它說得很對,肯定有高人幫那個錢康。我說。“這個因素也非常重要,我想你丈夫將你封閉在此,一定沒有想到你會跑出來!”
“我現在就擔心這個。如果我的屍骨出來了,那麼,我丈夫一定會將我的屍骨帶走的。從法律上說,他是我丈夫,他有這個權利。”
“不,我覺得不是這樣,”安巧波說,“屍體在牆壁裡被發現,而且是在你丈夫的名下酒店內,警察多少都會調查他。至少他是嫌疑犯之一。而你的家人應該能在這時候,將你的屍骨要回去重新安葬!”
“對!你可以托個夢給你家人啊,比如你弟弟?然後告訴他們,是他殺了你!”我說。
南姿臉上現出一絲為難的神色,“我不想讓我兒子知道他爸爸是殺人犯,而且還是殺了他媽媽……”
我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南姿還是搖頭,說道,“我不想因為這樣讓我兒子有心理上的壓力!”
“你兒子多大了?”
“和你差不多吧。剛在國外上大學。”
“那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他有權知道一切。也必須付出勇氣去承受這一切!”我說。
南姿說,“不要,至少現在,我不想讓他受到影響!”
我看著她的臉龐,這是一位非常熱愛自己兒子的母親,可我不知道如何去幫助它,為它討回一個公道。
“不管是誰,殺了人都要受到法律製裁!”我對南姿說。
它搖了搖頭,顯然不同意。
“你們……繼續吧,我到另一邊去!”它說著就飄出我們這個套房,到外麵的大廳裡去。
想不到這位生前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強人,竟然為了自己的兒子而變得優柔寡斷,不肯將自己丈夫送上審判席!
我對安巧波說,“巧波,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它?”
安巧波說,“我不知道。它的遭遇值得讓人同情,但是我們又不能違了它心意。”
我點頭,也覺得有些棘手。
“那,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嗎?”我笑著問安巧波。
安巧波推了我一把,說道,“剛剛還在替一位偉大的母親擔心,而你現在就要和我那個?情緒一下子變得如此快,我,我轉變不過來……”
她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吹彈可破的白嫩臉蛋上卻是一片緋紅。我看得愣住了,那首詩怎麼說的?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是的,安巧波現在就這樣,嘴巴上說著不要,但是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在迎合。
我一下子將她抱住,說,“那你願意嗎?”
安巧波臉一下子全紅了,她擺弄著衣角說,“可是外麵有人……特彆是還知道我們會做什麼,我,我真的覺得羞人……”
“我們先去洗澡,等下再談論這問題?我幫你擦背好嗎?”我笑著將她拉起來,一起走向洗澡間。
“可是,你不覺得心裡發毛嗎?”安巧波說,“洗澡間的牆壁上有碎屍……”
我一愣,確實如此。說道,“但是外麵大廳還有洗澡間,我們去哪洗澡?”
安巧波張了張嘴,看她樣子顯然同意了。我拉著她的手,她順從地跟著我走了出去。
我心裡大喜,激動地說道,“巧波,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可要好好珍惜……”
話未說完,突然間,房間的門鈴被人按響了!
刺耳的門鈴聲響徹整個房間,讓我有些心煩意亂。
這麼晚了,會是誰來敲門?還是在此春意綿綿的一刻!難道是掃黃打非辦的人不成?
想到這,我心裡一陣忐忑。很怕因此壞了安巧波的名聲。
那門鈴仍然響個不停,安巧波有些驚慌地問我,“要開門嗎?”
我苦笑一聲說道,“我就怕是官府那些查房的人來了……”
安巧波聽我這樣說,非常擔心,不過一會後她反而釋然了。
“我們什麼都沒做,而且,我們是情侶,開個房間怎麼了?”
她的底氣很足,我說,“那行,我去開門,看看來者是誰!”
我走去將門打開,這時候,隻見一個人影一晃,接著就是一陣香風直撲向我懷裡!
我還未反應過來,一個溫熱、充滿肉感的身體已經將我抱住了。
“謝雨,你和巧波跑出來開房,不帶我!”那是潘美美的聲音。
隻見她此時正扁著嘴巴,一臉的委屈。
呂小藍從走廊裡輕輕地飄出來,然後小聲朝潘美美說道,“我看過了,他們什麼都沒做……”
安巧波從我身後走出來,紅著臉對潘美美說,“美美你怎麼來了?”
“巧波,你們開房約會竟然不帶我!”潘美美從我懷裡出來,對著安巧波非常不滿說道。
安巧波上去拉著她的手,羞紅了臉說,“我們,我們……”
“我說謝雨這吊絲今天不見了人影,連電話也關機了,肯定沒有好事情。竟然是帶著你到這裡來!你們怎麼不叫我?”潘美美朝我和安巧波叫道。
我看著門外還有兩個服務生正站在走廊那邊愣愣地看著我們,那臉上表情非常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