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這麼說吧。”
話說到這裡,我覺得再要問爸爸的事情已失去氣勢了,即使我再問,他也能找個借口搪塞。
便向他告彆。
就在轉身的刹那,我突然想起什麼事,倏地轉身過去,問他,“你認識葛蓉蓉與那個降頭師?”
他怔了一會,說道,“那次不是和你在那個紅色小樓裡解決了葛蓉蓉嗎?怎麼又問起這事?”
“我是說,你認識那個降頭師?殺害了葛蓉蓉的那個?”
“這個很重要?”
“你就告訴我,你認識他不!”我聲音大了起來。
他狡黠笑道,“有些舊事,我也記不得太清楚了,要我怎麼回答你?”
看他這樣,我真是氣得肺都要炸了,說,“我不相信你會記不起來!你不想說就算!”
他哈哈笑道,“好吧,算我認識。你滿意了?”
我呆呆地看了他一會,不知道為何他要掩蓋這些乾什麼。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當下心裡歎息著,要是那時在紅色小樓裡,我將撿到的那張他與降頭師、我爸爸三人合照的舊相片給他看,他就無話可說了。
可惜,那些舊照片也不知道怎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時我是怕他是站在降頭師那邊的,猶豫著、到最後也沒有問出口。
而此刻重事再提,卻拿不出證據來了。
此刻在我心底有一個巨大的謎團,那個降頭師究竟與多爸爸、紙人張是什麼關係?
我走出紙紮店,心裡很不是滋味,總覺得我爸爸、紙人張他們像是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似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走到那村裡那條鬼手河的橋前。
去年之時,這橫過河水的小橋崩塌了,直接受害者就是我,我被河裡那隻水鬼拉進了河底。
剛才過來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因為那時候還是白天;但現在夜色降臨,這就讓我不得不小心地看著小橋上麵。
小橋是重新建造的,成一個拱形,月亮剛出來,高掛夜空,皎潔的月光灑得天地像是披上了一層銀輝。
我看了一會,感覺自己的心裡有陰影。其實周圍什麼情況都沒有。
我吐出一口氣,走上小橋。
小橋好拱,走到中間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嘿嘿的冷笑。
我心裡一顫,暗道不好,那河底的水鬼莫非此刻又出來對付我不成?
看向橋下,漆黑的河水在夜色中晃著圈圈水紋靜靜流淌著。
但是突然,我看到那遠處有一個圓形的東西,正飄在河水之上。
定晴一看,那竟然是一顆人頭!
我知道這河本來就有臟東西,當下顧不得看,急忙就走過去。
邁步之時,真生怕這橋像去年那樣,突然的崩塌掉。
那樣的話我又會掉到水裡。在陸地上我可真不怕什麼臟東西,但是在水裡的話……
安全地走下了小橋,我暗鬆一口氣。看向剛才那人頭的位置,卻不見了那東西。
我想,也許剛才看錯了吧?
也可能那是一些樹枝葉蔓浮在上麵也不可知。
但在那東西出現前,我明明聽見一聲冷笑的。
想到這,我急忙看了一會周圍,什麼都沒有。
正在此時,水裡突然轟的一聲,一波水浪挾雜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水裡衝天而起!
我連忙後退幾步,但是溢出的水還是打濕了我的褲腿。
再看過去,隻見河水之上有一樣東西飄浮著。
那東西像一條魚,在黑色的河裡暢遊。
我看了幾眼,心裡一顫,這不就是那個小鬼嬰嗎?
隻見它正露出一個光禿禿的頭顱,與上次相比,這小鬼嬰又長高了一些。
從五官上看,小鬼嬰卻是長得不差,白白胖胖的一個好麵相。隻是嘴唇很蒼白。
看見是它,我急忙掏出一枚銅錢,然後用左手掌心的焚那藍火對準了它。
嘿嘿……它朝我一陣冷笑,突然間騰空而起。
而河裡的水也被它帶得水花四濺,我見狀向它射出一枚銅錢。
這小鬼嬰卻很是機靈,身子一歪避過,然後幾個跳躍就到了遠方的公路上,在那裡靜靜地朝我看了一會,身子一閃,隱入黑暗之中去了。
我有些詫異,這小鬼嬰怎麼來到這裡了?難道它剛才想要偷襲我不成?
但看樣子又不像。
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心道,它可能是在這裡吸收月華的。
這條鬼手河陰氣重,所以將它引來了這裡。
下一次遇見它,必須想辦法殺死它才行,要不然如此成長下去,到時不知道還有誰是它對手!
看了一會四周,我沒有再逗留,就轉身而去。
但在轉身的刹那,在眼光的餘光中,看見在明月照耀下,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樣東西閃著白色的光芒。
我定了定神,看清了那是一個手機。
走去撿起,四周並沒有人在。
是誰的手機掉在了這?
也許是村裡的誰,將手機遺落在這裡了吧?
拿著手機走回家的路上,我看著手機,這是一個國產牌子的智能手機,竟然沒有鎖屏!
我有些好奇,這究竟是誰的?讓我找出來我就還給他。
看了一下通訊錄,空空如也。
怎麼通訊錄會沒有聯係人的?
我又查了一下通話記錄,那上麵隻有一個撥出號碼,看時間,卻是剛剛撥出的。
算了一下,就是我從小橋通過之時。
可是剛才,周圍並沒有人啊?
我又看了一眼那通話號碼,呆住了。
這一串號碼我再熟悉不過了,那竟然就是我自己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