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保安就是剛才在報警亭裡詢問我的那個長相清秀的平頭保安。
“喂,你在這裡乾什麼?”他朝我喝問。
手電筒不住地向我臉上晃。
我看著他。他是如何進來的,難道前麵就有生路不成?
“我迷路走不出去了,你知道村子牌坊怎麼走嗎?”我向他詢問。
說著,我正要走過去,呂小藍卻拉住我,就在這時,我就看見在這清秀保安的背後出現了那個唱大戲的。
那清秀保安朝我說,“你就是之前來的那個開著路虎的小夥子?”
我正要回答,卻不想那保安再次將手電筒照向我眼睛。
一時間覺得異常刺目,但是在這時,我聽見背後風聲響起,在這同時,也感應到呂小藍化成一陣陰風。
危險!
我急忙低頭蹲下,然後 一個打滾,再抬頭看時,隻見剛才我站著的位置上正站了一個唱大戲的。而他手中的尖刀剛剛就砍了下去。
要不是我機靈,這下子肯定要被砍下腦袋不可。
心裡一陣後怕,冷汗浸濕了我的後背。再看時,呂小藍已經纏上那唱大戲的,和唱大戲的打了幾下,那唱大戲的一下子跑遠了。
再看向那保安,隻見他也嚇得麵目血色,兩腿顫抖不已。
就在這時,隻見他身後那個唱大戲的突然揮動手中長尖刀,朝他脖子狠狠砍下。
那保安似乎覺察到後麵有什麼動靜,轉身想看,但卻遲了。
哢嚓……一聲骨頭被砍斷的聲音,就像切西瓜一樣,那麵容清秀的保安還來不及叫喊,頭顱就被砍斷了!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滾動著,就像一個染了紅染料的足球一樣。
那斷脖子上不斷地湧出如泉血漿,頓時染紅了衣衫及手上拿著的手電筒。
撲通……那無頭屍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來得實在快,我看得眼睛都直了,想要救援已來不及。當下愣愣地站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一隻冰冷的小手在此時拉起我,再度向剛才來的地方跑去。
後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著我們,轉頭一看,卻是除了黑色的夜外,什麼都沒有。
我氣喘籲籲地跑了一陣,隻見前麵再度出現一排屋舍。
而這時,屋舍裡麵都有一個唱大戲的,然後是那個麵容清秀的保安。
就像放電影一樣,我們從這些屋舍走過。無數的屋舍裡,有無數的唱大戲的;無數唱大戲的揮動著手上的刀子,將無數的保安腦袋砍了下來,滾下了無數個頭顱來!
黑暗之中隨著風,不時地飄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冷笑聲:嘿嘿、嘿嘿……
這些慘象看得我目瞪口呆,無限延長、不知通向何處的屋舍裡,慘況還在繼續著。
我再不敢看去,又走了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問,“也許我們要進入屋子裡,才能出去?”
“不,不一定。”呂小藍說,“千萬彆進入屋子裡,我覺得那裡更恐怖。”
一時間,我們雖然還在走著,兩個人卻都沒了主意。
就在這時,突然就看見前麵的地方,有一個人坐在那裡。
那人身影纖細,正坐在一個屋舍前的石子上。
而這時候,不知道為何,所有唱大戲的和保安都不見了。就像是放著的電視突然被關掉一樣。
我看向那人,好一陣不說話。
那是安巧波?
我和呂小藍麵麵相覷,真的是安巧波嗎?
我們兩個跑了過去,突然間,安巧波卻不見了。
奇怪,真是奇怪,我眼花了不成?
就在這時,突然間看見安巧波在朝我走來。
蓮步輕移,纖腰楚楚。
看著安巧波,我張大了嘴巴,心裡麵不知道怎麼的有一陣激動。
追了上去,卻發現她卻是轉身就跑。
跑?為何要跑?
雖然此時遇見她我也覺得非常奇怪,但是,怎麼會輕易讓她跑掉?
即使她是隻鬼,我也要追上去抓住問個清楚!
隻見我快要抓住她之時,卻發現她一下子又不見了;下一刻卻是在前麵四、五米處出現。
我隻得加快腳步,快速追上。
安巧波若即若離的,總在我要抓住她的那一刻,就不見了身影;但總是在我要停下來之時,她就在我前麵不遠處出現。
漸漸的,似乎越走越是偏僻,那屋舍不見了!
我要再度走去,卻發現安巧波的身影在前麵一個樹林處消失了。
我跑上去,就在這時,呂小藍伸開一對皓腕擋在我身前。
“主人,彆追!”呂小藍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