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隻有王陽讚成,其他人都默然不語。
“我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法子。”王陽說,“至少,我們燒掉木屋後,它就不會跟著我們,而沒有它跟著,說不定我們一下子就走出去了。”
“可是……”歐陽玉質疑道,“燒掉它就出去,有什麼根據?”
“這鬼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邏輯好嗎?”杜大全瞪了一眼歐陽玉,“這鬼地方,我看先燒了這木屋,再找一個安全地方躲著,然後燒掉這座樹林!”
果然不愧是武術教練,做事夠絕,練武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夠血性!
但是我雖然很欣賞他這率真性情,但如果按他方法去做,要是再走不出去,或者說燒掉木屋、樹林,最後卻殃及到我們的話,那怎麼辦?
我將剛才與歐陽說的整座樹林是一個活物的事情說了。
“你說的,是真的?”葉小芬與李潔兩個都是被嚇得不輕。
我點頭,“雖然是我的推測,但是,你們也看到了,那些樹木都是會活的。我猜這裡的東西都是活的。”
聽我這樣說,葉小芬突然間將頭上那朵紅色花朵摘下來,放在白晰的手裡,顫抖著問我,“你,你是說,這朵花也有可能是活的?”
我苦笑,隻好點頭,“有這樣的可能。”
葉小芬嚇得將花朵扔到地上去。就像那漂亮的紅花是一隻紅蜘蛛一樣。
紅花在地上輕輕飄著,被風吹得飄到了前麵亂草裡。
王虎看到紅花被扔,眼睛裡閃出一絲失落,不過還是緊緊地抱住了葉小芬,小聲安慰。
“既然如此,”杜大全扭了幾下頭部,骨骼卡卡作響。他說,“那我們應該燒了這裡。特彆是,要先燒掉木屋做實驗。”
我說,“如果真是活的東西,比如那些樹,我們去燒它們,它們要是跑到我們身邊將我們團團圍住,那我們不是也會被燒成?”
這個倒是有很大的可能。
“所以我才說,我們先去燒掉木屋!”杜大全說。
“難道,你不敢?想做孬種不成?”他挑釁地看著我。
我不想在這種時候與他針鋒相對,就無所謂地說,“要燒就燒,反正如果出事,也不是我一個人。”
燒還是不燒?這是個問題。大家雖然有些動心,但是非常懼怕燒掉木屋仍未能走出去,到那時如果大樹變成黑衣人,那就再沒有能夠躲避的場所了。
沉默了好一會,歐陽玉說,“要不這樣,我們再走一次再決定是否燒木屋。我覺得也許是我們的視覺受到了木屋的影響,我們向前走,但其實隻是在木屋周圍兜圈子而已。如果我們閉著眼睛,說不定亂走一會就可以出去了。”
聽她這樣說,這方法倒是值得一試,隻是,在樹林之中,這樣的走法注意會非常艱苦。
這時,王陽走上去,將一支煙給杜大全點上,然後和他說了幾句什麼。
杜大全高興地拍拍他的肩膀,又說了幾句什麼兩人才分開。
看著大家沉默不語,我說道,“這法子目前來看隻有這樣了,倒是要做好被摔得頭破血流的準備。”
“要走你們走。”杜大全說,“我不想再這樣無謂走下去。我就在這裡等你們了。”
李潔上去勸他,“和我們一起走吧,說不定就能走出去呢?”
杜大全白她一眼說,“算了,老婆,我真不去了。我在這裡等你。”
李潔無奈,說,“那你要注意一下安全。”
杜大全親了一下李潔,拿煙點燃吸了幾口,躺在木屋壁上,說,“我會的。”
雖然這座樹林也許真是活物,但要是閉著眼睛能夠出去,我們也真的想嘗試一下。
當下,我們就分作三組,我仍與歐陽一組,葉小芬與王虎一組,而李潔則是與王陽一組。我們說好了走一千米看看效果。要是真可以出去,那就繼續走。
三組人用衣服蒙在眼睛上,向三個方向出發。
而因為之前我說的樹林是活物的論調,使得歐陽玉緊緊地抓緊我,生怕走著間就被什麼東西抓住一樣。
兩個人互相扶持著,我走一步,發現沒事了,歐陽玉再走一步。
因為閉著眼睛,隻能猜測出個大概的距離,所以我們說好了走兩千步。
這樣走的話,邁開的步子不會太大,每步按半米計算,兩千步就差不多是一千米。
開始那段路還算好走,我走一步她走一步的兩個人走了將近幾百步的樣子,就發現因為樹木增多越來越是難行。
不是被樹木刮臉,就是被荊棘刺破皮膚,再有就是被地上的草根藤蔓之類的一絆,摔地上去。
我們兩個氣喘籲籲。這時,歐陽玉突然叫道,“不好,我們也許上當了!”
我聽她話語緊急,問,“怎麼了?”
“杜大全,杜大全啊!”歐陽玉拚命地搖著我的手,“他想要燒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