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低語,說出了來這裡的經過。原來是在網上看到周楓那漂亮的麵孔後,他就接受了對方交換配偶的想法。
阮苗苗起初不同意,但最後還是被王陽說動了,這才跟著來到這樹林裡。
王陽如瘋子一樣大叫,“苗苗我對不起你!”
“周楓、範樣,你們都該下地獄!要下十八層地獄!”
“老天,你肯定瞎了眼,你瞎眼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王陽咆哮一陣,李潔走過去安慰,王陽狠狠地吸煙。一會後,小聲地和李潔說了什麼。
王虎走過去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裡說悄悄話,有什麼就向大家說出來。”
王陽掐滅香煙,站起來望著大家,聲音變得一陣沙啞,“各位,我將我想到的都告訴你們吧!我知道如何出去!”
我叫了起來,“王陽,不要說了。我們能找到其他法子出去的!”
“還有什麼法子?”王陽斜瞟我一眼,說,“事到如今,謝雨,你也不用隱瞞了,我知道你也想到了。這都是命。我就說出來吧,對大家都公平。讓大家即使是死,也能當一個明白鬼。”
他這話說得也有點道理,我無言反駁。
“各位,我要告訴大家出去的法子。”王陽清清嗓子說。
歐陽玉叫了起來,“王陽,求你了,不要說!”
“歐陽玉,你也想出來了嗎?”王陽大笑著,“到這個時候,就讓我將它說出來吧。給大家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歐陽玉一陣顫抖,王陽說,“你們知道如何出去嗎?”
除我與歐陽玉外,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那就是要找到一顆人頭,知道嗎?既然死人的人頭找不到,那麼,我們同樣可以找一顆活人的人頭!不是嗎?那房間裡的那行血字並沒有說,是活人的人頭還是死人的人頭。”
聽到他這話,所有人都靜默了。
是啊,和我之前想的一樣,假設那行血字“隻有攜帶一個人頭才能走出樹林!”是離開這裡的方法,那麼,隻要找到一個人頭就可以離開。
但是,這裡的屍體,都是沒有頭的,既然找不到死人的頭,那麼,就隻能從我們這些活人身上找!
“如果那行血字說的方法可以離開,並沒有欺騙我們,那麼,我們就必須從我們這群活人身上割下頭顱,這樣的話就能離開。”
王陽將想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血淋淋的事實,非常殘酷。
所有人恍然大悟。
“真,真的?”李潔的眼睛裡閃著不信的神色。
我點頭說,“王陽說的沒有錯。看來,這是目前知道的能夠出去的法子了。”
大家默然不語。
我看著李潔,想要走前再解釋幾句,但是李潔突然間大叫道,“彆,彆過來!”
我一愣,隨即明白了。她怕我過去攻擊她。然後活生生割下她的人頭。
心裡一陣苦笑,我會是那樣的殺人犯嗎?
也許是受到李潔的影響,隨即,我發現所有人都拉開了與其他人的距離,就像是害怕突然有人跑上去打死他,然後將他的頭顱割走一樣。
他們都與其他人保持著一段距離。
我心裡苦笑,看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即將就要上演。
悲劇,看我們演著活悲劇的是那可惡的木屋!
不過,也確實,如果真的隻有帶著一顆人頭才能離開,自己即使不願意因為這樣殺人,但是其他人呢?難道就沒有其他想法?人心隔肚皮,而且是為了活下去,防備著總是好的。
李潔與王陽自不必說,馬上就走開幾步。即使是葉小芬與王虎這對剛剛在這裡定下關係的情侶,也變得不再親密了。
雖然臉上帶著茫然之色,但他們兩個還是有意地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之前,他們兩人那親密像恨不得化成糾纏的蜜糖,但此刻,受到這裡詭異氣氛的影響,即使是情侶,也暫時地對著對方保持著警惕。
就連葉小芬與歐陽玉這對好友之間也是如此。
所有人都望著其他人,眼裡都是一陣迷茫、與恐懼。
他們懼怕自己的頭顱被人割下。
黑色的大樹、血紅的天空、還有背後的木屋,就連吹地的風,似乎都在嘲笑著我們間那脆弱的信任。
難道,真的要以這種方式才能出去嗎?
我看著血紅色的天空,那上麵的雲朵紅得如血欲滴,在這裡死去的每一位流下的鮮血,也會抹一滴在上麵吧?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剩下的三個小時,我們必須從人群裡活取一顆人頭,這樣才能在黑衣人出來之前離開樹林。
麵對如此殘酷現實,所有人臉上都一陣慘白。
我說,“那行血字是要我們自相殘殺,知道嗎?我們不能上當!”
王陽失望說道,“謝雨,即使是上當,我也不會讓你們靠近。同樣的,說不定我等一下就會狂性大發,為了自己活命,殺掉這裡其中的一人,然後割下他的人頭,向外麵走出去。”
他的話非常有代表性,即使大家知道那行血字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我們這裡的人中,也許會有人鋌而走險,博上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