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細看,肯定不會有人注意,因為這女人本來就是非常普通的一個路人甲,隻是不小心被我們拍進相片而已。
而我經過王默秋的指點,這時已經看到了異樣,那個女人一身白衣,雖然背對著鏡頭看不清模樣,但她的右手,卻是一片血淋淋!
一隻血手,沒有皮肉包裹,鮮血將整隻手籠罩,有幾點滴到了地上。
我越看越是皺眉,我記得非常清楚,照相那時候,好像旁邊有幾個人,但是我可以確定並沒有看見一個有血淋淋的手的女人在附近。
我繼續翻看下去,這些往日照來留念的相片,本來應該是包含著甜蜜、溫馨,而在這隻血淋淋的手出現後,卻變得異常恐怖。
幾乎每一張我們照的相片,隻要是有背景人物的地方,就會出現那樣一個奇怪的女人。這個女人的手上則是一隻不斷往下滴血的手!
所有的照片都是這樣,有這個奇怪的女人。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問王默秋,“我記得以前可沒有這個穿著白衣的女人。”
王默秋回答道,“是的,我和張芬也討論過,我們之前並沒有發現這些相片有這樣一個奇怪的女人。但是就在剛才,孟雲說想看我們拍的照片,我就將手機給了她看,哪裡知道就發現這個奇怪的女人了。”
我看向孟雲,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們故意找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幫你們做背景。”
我搖了搖頭說,“誰會那麼無聊,在自己的照片中加上這麼恐怖的一個女人?我又不是導演,不拍恐怖片!”
我繼續看下去。因為這女人在這些相片中雖然是一個路人的背景,但是並沒有看清她的麵貌。
至多的時候,她隻是露出一個小側臉。
從那側臉上可以看出,她有一雙長著單眼皮的眼睛,鼻梁非常挺直,而眉心處有一粒非常不起眼的黑症,模樣看上去還算漂亮。
我一張張地找下去,但就是看不到她的側臉。
我有些憤怒了,“這個怪女人究竟是誰?”
“我也想問你。”王默秋說,“你仔細回憶一下,有沒有看過這個女人?”
“我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女人?”
“如果這樣,那麼,這個女人無端端的怎麼會跑進到你的相片裡呢?還當了這麼多的背景?”
我朝天花板翻了一個大白眼,“你問我,我問誰?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就在我們談論著的這時,張芬叫了起來,“狗蛋哥,你過來看!”
我轉過頭,正看到小丫頭手上拿著手機,與孟雲挨著腦袋,緊緊地盯著手機屏幕。
張芬這時看著我,眼裡是非常震驚的神色。
我覺得奇怪,就將手中拿著的手機還給王默秋,走向小丫頭張芬。
“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大驚小怪的?”我在她身邊坐下說。
“你看。”張芬將自己手機拿給了我。
我接過來,看到屏幕上是一張我與張芬的合照。
那是過年之時與她在村子裡照的。
背景是我們謝家大祠堂。
我還記得那時的情景,相片是叫我們石頭村一位張芬的女同學拍的。
當時這小丫頭在她同學快要按下快門的那一刻,一下子就蹦起來跳到我背上去!
於是,當時未料到這小丫頭會這樣狡猾的我,就被她壓得差點摔了下去。
相片定格在了這樣一個瞬間,女孩漲紅了小臉蛋,雙眼發出狡黠的光,想要跳起趴在男孩子身上,男孩猝不及防,一個趔趄身子歪斜著,嘴巴張得大大的,顯得很是驚訝。
本來這張照片不算好看,雖然抓拍得非常真實。
有好幾次我向張芬說刪掉這張相片,她卻不願意。說就喜歡這樣自然的回憶。
如此的一張普通照片,但在那裡麵,在我的左側後方,有一個奇怪的女人進入了那張相片裡。
她的右手一片血淋淋的,還在滴著鮮紅的血!
“這張照片我記得非常清楚,那時候好像旁邊還有幾個人,但都是男的,並沒有這個女人啊!”我皺眉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張芬說道,“過年之時我們在祠堂那邊玩耍拍照,周圍都是我們村的人,我記得非常清楚,那時候並沒有其他陌生的外村人在!而且大過年的,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不認識的女人跑我們村大祠堂乾什麼?又不用她來祭祀!”張芬說道。
我看了幾眼相片,心裡知道這女人已經是非常不尋常了。至於她是如何進入到我們相片裡去的,我也想不出來。
“還有這張。”小丫頭用手指一撥,下一張相片再度呈現在我眼前。
這一張是張芬與他哥胖子張強的合照,裡邊後麵同樣有那個奇怪的右手血淋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