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如此扭曲,我再度向下小心走去。
走了幾層,已經來到了三樓。
就在這時,突然間覺得背後有風聲響起。我急忙低下身子,然後轉身,隻見從牆壁裡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向我。
被我避過之後,那手迅速地縮了回去。
走下幾級階梯,突然間腳下一麻,有一雙手從台階的磚塊上伸出,將我的腳生生地拉住了!
我急忙就揮動手中的桃木劍,狠狠地刺向了那一雙冰冷的手。
劍未刺到,那雙手用力一拉,我立即就向下摔倒!
就在我快要摔下去的那一刻,突然間在我即將摔下的地麵上,出現了一把明晃晃、刀尖向上的尖刀!
尖刀的刀刃閃著寒光,正對著我的脖子。
我嚇了一跳,但此刻我整個身子已經懸空,摔倒中的我無法做出調整。
如果這樣摔下去……那麼,那尖刀就會毫無阻礙地刺穿我的喉管!
我仿佛看見了一股鮮血從我的喉嚨噴湧而出,將樓梯染紅的情景。
完了,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刀尖,我就要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突然間,我的身體被人硬拉著,而那把尖刀也被踢得向下滾落下去。
是女鬼!呂小藍再次將我從死神的手上硬奪了回來。
就是在此刻,從前麵的牆壁上出現了一雙手,迅捷無比地伸向呂小藍。
呂小藍目中露出怨毒之色,突然間變得血肉模糊。
血肉模糊的女鬼快速迎了上去,與那一雙怪手展開了拚鬥。
我也迎著上去,十幾招之後,桃木劍擊倒在那一雙手上,嗤啦嗤啦的聲音不斷響起。
在我們的攻擊之下,那雙怪手急忙縮回,一下子隱入了牆壁裡。
牆壁還是顯出堅硬、冰涼的物理特性,看上去非常真實。
“主人,快走。”血肉模糊的呂小藍用一雙血淋淋的手拉起我就向樓下跑。
它這副模樣看來非常可怕,不過在我心裡,這反而是它最美最可愛的一麵。
剛才它跑出來救我,要是被那雙手抓住進入牆壁的話,有可能就會被同化掉!
氣喘籲籲地來到一樓大廳,呂小藍將身體抖了一抖,再次現出原先那副漂亮可人的臉孔來。
我走向酒店大門,但是門緊緊著。
明明這門沒有用鎖頭鎖上,但就是打不開。
“小藍,你有辦法打開這道門嗎?”
“打不開。”它乾脆利落地回答。
我用手對著門敲打了一陣,憤怒地朝前台那位叫小楊的服務員小姐大叫,“喂,我有事要出去,你們酒店怎麼這樣老是關著門?”
小楊走了過來,她自己試了好幾下,也無法將門打開。
“真是奇怪了,門可沒有鎖啊。”小楊的眉頭擰成了兩個疙瘩。
這是玻璃門,如果有重物撞擊的話也許可以破門而出。
我說,“有沒有鍾子、鐵鉗、鐵錐之類的東西?最好當然是有那種電鑽了。有嗎?”
她明白我的意思,搖頭說,“謝先生,你不能這樣做的。”
我知道即使有這些東西她也不見得就會拿給我,我說,“那行,你回去吧。我自己想辦法。”
目光在酒店中掃蕩著,突然間就發現在右麵角落那邊有一個消防栓。
我心下一動,走過去打了開來,將裡麵的滅火器拿了出來,走過去不住地磕大門。
砰砰……
磕了二十多下,這門硬得很,滅火器除了在那玻璃上留下一點點刮痕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主人,沒用的,”女鬼飄到我麵前說,“一定要找出那個宋芷,將它滅了,要不然真的走不出去。”
聽它這樣說,我將滅火器放回,走到休息區。
“媽媽,那個叔叔好可怕啊。”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說道,我轉過頭去,看見了這位梳著兩條羊角辮的小女孩,她大概五歲左右的樣子,臉上紅樸樸的,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而又略帶害怕地看著我。
嚇到了小女孩,我用手捏了捏臉上有些僵硬的麵孔,朝她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
隻聽得她媽媽——一位年近三十的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少婦說道,“遙遙,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也想出去,但是門壞了。你不要再說彆人了。你爸爸等一下就會下來找我們。他一來我們就想法離開。”
我覺得奇怪,之前聽她說小女孩的爸爸很快就會來找她們,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