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跑去哪裡?”
郭大同哆嗦了一下,自責道,“唉,都怪我!那晚我出去沒有關好門。而我的家裡又沒有其他大人,遙遙可能就這樣跑了出去。”
我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疑惑地問,“好好的,她為什麼要跑出去?”
一個小女孩大晚上的跑出去,著實令人費解。
“她?遙遙她可能想家了吧?唉,都怪我,那晚我老婆剛上夜班,我的孩子又不在這裡,我隻不過就想去買包煙,前後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後來就怎麼樣也找不到她的人了。”
我說,“不要含糊,說清楚些,那晚究竟怎麼回事?”
“四天前,我們夫妻、我女兒與遙遙四個人吃完晚飯,我們夫妻倆在看電視,而遙遙與我女兒在玩玩具。後來我女兒上樓去寫作業,我老婆洗好碗筷也去上班了,我一個人看著電視,那電視裡播的還是搞笑片〈審死官〉。而遙遙就在地上玩著玩具。後來我的煙抽完了,就要跑去買,這個時候也就是晚上八點二十分的樣子。我買好煙回來,就發現遙遙不見了。問了我女兒,她在寫作業也說不知道。我在屋裡叫喚,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我有些慌了,你說宋女士將人交待給我這可是對我們的信任!她多好的人啊,我老婆能遇到像宋女士這樣的貴人實在是祖宗墳頭冒青煙了。她又給了我們一大筆錢……”
我打斷說,“說經過。”
郭大同歎息一聲,回到正題上來,“我急忙就給老婆打了電話。老婆一聽也慌了,急忙就請假回來和我一起找。但是兩個人找了一個晚上,再也找不到人。”
我問道,“你發現遙遙不見時是幾點鐘?”
“晚上八點三十五分。”
我哦了一聲,突然對著桌子重重一拍,喝道,“為什麼不報告給宋女士?”
“有啊有啊!謝先生你彆生氣,我可是打了宋女士的手機,可是打不通啊!我有什麼辦法呢?”郭大同嚇了一跳,急忙辯解。
“人是在我這裡丟的,你要是報告了給政府,你們就抓我好了。那不關我老婆的事……”
我才不管他就這些抓誰的話,再次厲聲問他,“一個小女孩十幾分鐘的根本就走不遠,你們沒有想到會不會是在鄰居家裡躲著?或者是給人拐走了?”
“想到了啊,不過應該不是被人拐走的。鄰居那邊我們夫婦都去問過了,就說我女兒春媚被我打了跑出來,而且和她一起的還有她一個同學的妹妹,問他們有沒有看到這兩人。問了一圈,都說沒有看到人。”
郭大同的表情非常無辜。
我靜靜地看著這個郭大同,雖然他將事情說得滴水不漏的,但我總是覺得這裡麵有隱情。
沉默了一會,我對周身都不自在的郭大同說,“那麼,今天不是有警察來找遙遙了嗎?為什麼你沒有向他們說出實情?”
聽到我提起上午警察來查訪他們家的事,郭大同似乎更害怕了,他說,“謝先生,原來那些警察是你找來的啊?我要是知道我就和他們說了,可是,宋小姐明確地告訴過我們,不論任何人,隻要沒有你手上的那塊玉,都不能告訴遙遙的事情。所以……我,我……”
他一著急,說不下去了。
我看著他,那害怕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便說道,“那行,你帶我到你們房間裡走一走,特彆是遙遙住的那房間我要去看看。”
郭大同同意了,他站起來就朝裡麵走。
“一樓就隻有客廳和兩個房間。”郭大同介紹著,“大的房間是我們夫妻的臥室,小的房間以前是我媽住的,老人家去後,那房間也就被我們當雜物間用。”
他打開了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一張大木床、幾張椅子還有老舊的衣櫃和修妝台。修妝台的鏡子右下角破了一條小縫。在衣櫃外麵還掛著幾件衣服。郭大同說,“這是我們夫妻倆的房間。”
房間不是很大,我走過去打開了衣櫃,衣櫃的門非常老舊,我用手一拉,吱呀一聲就開了,那裡麵都是衣服,男的、女的衣服。
這裡麵自然不會藏著遙遙,我關上衣櫃的門,轉過身來正想去看那床的床底,一轉身,就看見郭大同正目露凶光站在我後麵!
而他的手,正伸在背後,似乎正拿著什麼東西!
“你想乾什麼?”我大聲喝斥道。
郭大同後退幾步,說道,“沒,沒什麼!”
“那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伸出來!”我朝他吼叫著。
他看了看我,遲疑地將手從背後伸了出來,我一看,那竟然是一個洋娃娃!
“這是遙遙的?”我用手接過,發現這是一個金發碧眼的芭比娃娃。
“是,是的。”郭大同乾笑了幾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