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過去將勞冰叫醒,勞冰看上去還沒有什麼精神,不過怎麼說也已經恢複了一些。
她喝了幾口水,倚著趙山。
我對勞冰問道,“勞冰,老實告訴我,你近來有沒有將自己的頭發送給其他人?”
我這樣問是因為,準備將勞冰製作成“邪女”的人,是要用勞冰身體上的一樣東西為媒介的,而且還必須是勞冰甘心情願送給那個人。而之前從她的胸膛裡發現了好多頭發,由此可見,她應該就是差點被人利用頭發做成邪女。
勞冰聽我這樣說,有些茫然,她甚至是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趙山聽後,就向她簡單地說了今晚的事情。
“你是說,沈如她……”勞冰大叫起來。
我點頭,“你比她要好運。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將頭發送給了人?”
她的眼睛滴下了眼淚,“沈如她,真的變成那樣子?”
她非常難過,我不知道怎麼安慰,趙山說道,“現在你將事情好好地想一下,我們可以阻止那個施術人去害更多的人!”
勞冰啜泣著,一時難以接受沈如變成邪女的現實。
她與沈如的關係也不錯,想不到自己要好的同學變成了非人的東西。
趙山輕聲安慰,儘顯男朋友魅力。勞冰漸漸地被他說動,雙眼緩緩轉動著,似乎在回憶,蒼白的臉上現出思索及詫異的神色。
“奇怪,如果按謝雨你這樣說,那我應該是在一個發型屋裡將頭發送給了那個男的。”
“哪個男的?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我急忙問道。
“嗯……不記得樣子了,而且也沒有告訴我名字。我隻想起一個模糊的影子!”勞冰有些苦惱地說道。
我明白過來,肯定是那個施術人給勞冰做了什麼手腳,讓她無法回憶起他的樣貌。
我說,“你將事情經過說一下。”
勞冰也沒有遲疑,說道,“大概一個星期前,我到一個發型屋裡剪發,想將前麵的劉海理一理。那間發型屋好像是剛開張的,說洗剪吹隻要十八元,我看這麼便宜,那間店的裝修還不錯,又問了那些介紹的人,說是不是隻有辦會員卡才能享受優惠。”
“那個人正要說話呢,從店裡衝出一個西裝男,打量了我一會,就笑著說,不用辦會員卡,不需要。”
“他說著問我是否要做頭發,我說隻要剪一下頭發劉海,然後再將其他地方理一理就成。那西裝男笑著說,沒問題,請與我進去,現在就可以剪。”
“進去後洗了頭發,那西裝男又問我一句有沒有男朋友,我覺得奇怪就沒有回答他。他就叫師傅幫我剪。剪好後我觀察了一會,還算滿意,師傅的手藝不錯,吹乾頭發後,給了錢我就想走。”
“那西裝男笑嘻嘻地走來對我說道,你的頭發,就是剛才剪下來那些,不要了吧?能不能送給我?”
“我第一次遇到這樣奇怪的事,發型屋裡的客人剪掉的頭發不是都被他們收起了嗎?還問這個乾嘛呢?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就說,你要就拿去。”
“那西裝男笑著說,不,我是問你是不是同意送給我?”
“我看這人難道是個變態?想要我的頭發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就像看到一些男的會去偷女生的貼身衣服做那些勾當……但是看他樣子也不像,我也沒有在意,隨口就說了句你要就拿去,我送給你算了。”
“說完後我就要往門外走,這時候,突然間覺得手臂上一癢,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我下意識看去,隻見那西裝男急忙將手後縮,而他的手上似乎有一個針管。”
“我手上就有些血水滲了出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嘟嚷一問,然後就出去了。”
勞冰說到這裡,看向我,“有關頭發的就是這些,難道你們剛才說從我胸口裡剪出來一些頭發,就是我被這個人施術了?”
我說,“是的,施這種邪術必須要你的頭發和血液。你剛才說到那人拿著一個針管,我看就是你不小心被那針管刺了一下,被取了一點鮮血。我相信你剛出門,這個人可能就開始施術了。”
“那你是說,我還沒有徹底好轉?還必須找到那個人,向他找個那個施術的草人才行?”
我點了點頭,“那家發型屋在哪裡?你現在帶我去。”
勞冰說,“可是你看,我現在隻穿著睡衣,不是太好……”
我這時才回過神來,看到她穿著的粉白睡衣,胸口處還有一個大大的可愛holle kitty貓。
我將趙山推出來說,“快點說服你媳婦去!我們早點找到那間發型屋,早點將事情解決。而且說不定那裡的人不隻禍害了勞冰和沈如兩個人!”
趙山試圖說服勞冰可是不成,於是他就將自己的T恤脫下來幫她穿上,而他自己光著肩膀,然後說,“這樣就行了。”
勞冰就站起來,被安巧波與施美荷扶著往外麵走。
我們一行人出了賓館,坐上車,勞冰依著記憶,將我們帶到那間發型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