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卻分不出是否還在那個噩夢裡。
我站了起來,看見地板上仍舊睡著的楊邦。
我走上去,像前幾次發的夢一樣,去探了探他的鼻子,還有呼吸。
我看了一眼四周,真的非常害怕此時的自己仍然在夢中。
我發現自己已經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幻還是真實了!
我拿出手機上網。
看了一會朋友圈,好多人在那裡分享著東西。
徐富貴這小子在曬他剛買的車子,而趙山則曬著和勞冰的親密照。此外,還有我的幾個已經結婚的高中同學,正在曬著自家可愛的孩子。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安巧波的電話。
響了幾起之後,電話接通了。
安巧波在那邊說,“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聽著她好聽溫柔的話語,感到一陣溫暖。稍稍放下了心,回道,“我沒事。巧波,你們在乾什麼?”
“在聊天。”她說。
“哦,聊天,不錯,很好的聊天。”我想像著一鬼一人兩個女的嘰嘰喳喳說著話的樣子,非常期待也能到她們身邊去。
“謝雨,要不,你也過來吧?”她說道。
我點頭,看了一下地上的楊邦,說道,“好的,我馬上就會過來。”
“快點哦!”
放下手機,我將楊邦從地上拖了起來,放到了床上。不知為什麼,這時我竟然非常羨慕楊邦。
“希望我已經從噩夢裡醒來了!”我喃喃自語。
為他蓋好被子,我還是不放心,想了想,我應該開通天眼才是。
要是有什麼東西飛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看了看時間,我沒有著急去找安巧波,而是我閉上眼睛,念動開天眼咒。
大概十分鐘的時間過後,我已經開了天眼。
睜開眼睛,這時的我感覺到世界變得異常的清晰,似乎能看見一切本質。突然間,一張碩大的慘白麵龐瞬間出現在我眼前!
我不禁啊了一聲,隻見那臉上,臉皮層層剝落,血肉四射噴灑,眼睛是兩個不斷冒血的血洞,鼻子、嘴巴不知道哪裡去了,露出來的是黃色的膿水。
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這個沒有嘴唇的嘴巴緊緊地湊近我說道,“你是在找我嗎?”
我本來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看到這樣一副尊容,特彆是那些惡心的血膿掉到了我身上,我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而就在這一刻,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是直直地睡在地上。
媽的!
噩夢!
又是一個噩夢!
我看了一下身邊睡著的楊邦一眼,他正睡得深沉,我再也沒有興趣去探他的鼻息了。
“你給我出來!”我轉著圈,對著天花板大叫,“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是季升王八蛋還是彆的東西?為何要將我困在重重噩夢裡?快滾出來……”
我聲撕力竭叫喚著,到最後,喉嚨一陣乾啞,不禁咳嗽起來。
我拿起自己的東西,奪門而出。
管你什麼東西,此刻,也許隻要我跑出這酒店去,就不會受那噩夢的困擾。
雖然我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還是有一絲淡淡的希望。
坐著電梯來到一樓,此刻已經是半夜兩點多鐘了,有一男一女進來開房。
他們打開房間的門,兩個人似乎都喝了不少,一身的酒味。
那男的走了幾步,禁不住就在那邊吐得滿地都是。
女的埋怨說道,“叫你彆喝那麼多了,等一下沒有力氣的話,我可不讓你睡覺!”
男的顯然對自己的身體非常有自信,他吐了好一會,抬起頭說道,“嘿嘿,你放心,老子的本事你都試過了,還不知道?”
但是剛說完這話,他就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他們兩個剛好就在酒店中間,那男的吐的東西非常惡心,我想要繞過去,卻不料此時有前台那邊的任夢欣看見了我,跑過來說道,“謝先生,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我想起之前那個夢,她變成了一團黑霧,心下暗暗警惕著。
“沒什麼,想出去吹吹夜風。”我說道。
任夢欣擔心說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去?是不是有心事?”
我沒心和她瞎聊,說道,“任小姐,有空我們再聊。”
說完,我繞過那一對男女,向門外走去。
“喂喂,先生,你……”那女的嬌叫著,似乎要對我說些什麼。
但我已經打開了門,走了出去。背後還傳來她急切的聲音。
夜風吹得我非常涼爽。我苦笑一聲,如此愜意的夜晚,但說不定我還是在一個夢中夢裡麵無法醒來。
這樣的夜,想起聶靈雪與潘美美她們不知道身在何處,我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絲憂傷。我突然就不想去找安巧波了。
我沿著街道走去,走了好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這時候,看見前麵有一間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