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我恨得牙癢癢的,最重要的情節我卻沒有看到。
按呂小藍的話來說,這白衣女孩不知道是活了多久的妖怪了,我可不能被她那可愛的外表迷惑住,放鬆了警惕。
一段時間後,洗得香噴噴的白衣女孩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她那本來梳成很多細小辮子的油亮頭發已經打散開來,濕漉漉地就那樣隨便盤在頭上,還在不斷地滴著水。
這模樣看起來還真有些……嫵媚……
這小妖精……
我見沒有機會逃走,便索性一裝到底。
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動。以不變應萬變!
“什麼破旅店,怎麼連個吹風筒也沒有?”她嚷嚷著,拿起電話打向前台。
“服務小姐,麻煩你們送個吹風筒過來,我在333房間。”
白衣女孩子放好電話聽筒,喃喃說道,“我還用得著什麼吹風筒?自己弄一弄不是更方便省事?”
話雖這樣說,她終究沒有去用法力弄乾頭發,而是拿出一條毛巾不斷地擦著那一頭秀發。
天真、無邪、可愛……她看起來還真是……非常動……。
呸呸!我可不要被她那可愛的外表迷惑住了!我再次在心裡警惕著。
一會兒後,吹風筒被送了上來,白衣女孩就拿著吹頭發。
晚上,她叫我閉目睡覺,而她則是和衣坐著,不斷地調換著電視節目。
我本來打算假寐,看是否有能夠趁她睡著時逃出去。但最後自己還是敵不過睡蟲,沉沉睡去。
在睡得半醒半睡之際,發現在旁邊躺著一個小女孩,身上香噴噴的,似乎睡著了。
那淡淡的體香,不斷地鑽進我的嗅覺裡,直鑽進我的夢境裡。
就連做夢,也是帶著那種淡雅的香。
不經意間接觸到她的身體,一種滑膩、柔軟的感覺,帶著難以抗拒的女人味。
我深吸一口氣,有些黴的空氣裡也帶著絲絲淡香。
次日,我又被她帶到一個地方。
我們坐上了火車。在火車上之時,我去上廁所。在轟隆隆奔馳的火車上,我將門緊緊閉上,在心裡盤算著,我要如何脫身?
跳火車?先彆說能否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成功跳下,我這樣跳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命逃跑。
更彆說這裡的窗戶都是關緊的。
在廁所間裡站了好一會,突然間我就摸到自己身上帶著的那兩個蘋果手機。
其中一個是呂小藍的,另一個是聶靈雪送給我的。
我拿出自己使用的那個手機,看到已經關機了。難道是沒電?
我嘗試著按下開機鍵。緊張地看著手機屏幕。
開機了!
看到手機開機,我竟然有些激動起來。
這幾天,我已經徹底地與外界失去了聯係。不知道我的家人朋友們,是否在擔心我。
我失蹤了,他們肯定非常心急吧?
手機一開機,馬上不斷地震動著。前幾天手機被白衣女孩設置成了靜音,此刻有好多的短信息、微信什麼的不時閃爍著屏幕。
我急急地一一按開。果然,是我的家人朋友們發來的。
按開通話鍵,發現也有好多個未接電話。
這其中有安巧波的、張芬的、王默秋的,我爸媽的。竟然還有白振天與紙人張。甚至還有一個被手機標注為“快遞”的陌生號碼。
親愛的快遞小哥,想不到在這個時候,你還這樣記掛著我。
我打開了短信息和微信。
有好多未讀的。
張芬:“狗蛋哥,你去哪裡了?怎麼不接我的電話?嗚嗚……”
張芬:“狗蛋哥,你沒什麼事吧?我們都好擔心你,我與你媽媽都一晚上未睡了……”
張芬:“宋佳姐姐帶我去了那家上流社會定做衣服的店,我量了身,她送給了我一條裙子。你在哪?回來我穿給你看,可好看了,很漂亮……”
哦,這丫頭還在想著那條二十萬元的裙子。好在不用我付款。宋佳,你這白富美也太大度了吧?
安巧波:“我在車裡等你一晚,怎麼手機關機了?”
安巧波,“你在哪?”
安巧波:“快接電話,我快要瘋了!”
安巧波,“我就要崩潰了。小藍告訴我你被那位小女孩帶走了。”
安巧波:“謝雨,快接電話啊!”
安巧波:“接電話。”
安巧波:“接電話。”
安巧波:“接電話,快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