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了一句,白衣女孩才回過頭來,臉上顯出凝重的神色。
“現在我們不能進去!”她說道。
我說,“就是因為那個凍在冰柱裡的人形怪物?”
白衣女孩點了點頭。
“哦,既然不進去,那我們就回格爾木吧!這裡實在太冷了,你看我鼻涕不斷往下流著,好惡心!”說完,我走過去拉起歐陽玉和羅盈的手,向外麵走。
“不要搗亂,給我回來!”白衣女孩走前幾步,將我拉了回去。
我笑道,“不是說不進去嗎?不進去我們還呆在這裡乾啥?不如大家一起回去吧,這裡天寒地凍的,冷得要命。又沒有網絡,又沒有熱騰騰的飯菜吃!我現在就想回家衝一個熱水澡,然後舒服地睡一覺!”
白衣女孩瞪了我一眼,說,“熱水澡沒有,你要洗冷水澡不?”
周圍的冷風不斷地往我身上鑽。我縮縮脖子說道,“不不,還是不要了!”
“那就給我乖乖呆著!”
過了一會,我走去問她,“我們不進去,那在這裡乾什麼?”
“等!”
“等?等什麼?等死?”
“去你的!”白衣女孩說,“你去那邊和你的朋友坐一起!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
我走回歐陽玉她們身邊,這時候,周歡歡說有些不舒服。
歐陽玉說道,“這兩天走路,可能海拔升高了,歡歡老是鬨頭痛。有高原反應了。”
我說道,“怪不得我的頭也有些昏沉沉的,原來是高原反應。”
“頭痛算是最輕的高原反應了。”
歐陽玉拿了一顆藥丸給她服下,吩咐道,“不要做太大的動作,呼吸也要平緩些。對了,大家都要這樣。不要做太劇烈的動作。高原反應可大可小,要是一下子跳上跳下的,心臟供血跟不上,那就會昏迷,甚至……死亡!”
我問,“真有這麼恐怖嗎?”
“你不了解所以不知道。我來之前谘詢過幾個喜歡來藏來滇旅遊的老師,他們都說除了要注意保暖防雪外,最重要的就是要防止出現嚴重的高原反應。還問我們心臟有沒有問題,如果有,那就最好不要來!”
我心想原來如此。
坐了一會,眼中所見儘是白色。雪地裡會有反射上來的紫外線。好在我們所在的地方,背風,而且還露出一些植被。
如果是春天,這裡也許會吐出新綠吧?
羅盈這時問道,“小玉,你說不要跳上跳下,可是我覺得這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
“誰說的?我告訴你,在高原上,水是煮不開的,因為空氣稀薄。據我們學校老師說的,說以前她未結婚前與她的男朋友和一大幫驢友去青藏。那裡的海拔也好高的。他們之中,有一個年輕的小夥,挺活潑的。”
“那小夥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景物,就想衝去拍照。當時他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心急了些,就往下跳。”
“一跳下去,人半天沒起來。被同去的夥伴發現了,一看,人已經沒氣了,心臟停止了跳動,臉色煞白煞白的,當場就死掉了!”
羅盈拍拍心口說,“你說就是從那塊大石頭上跳下來就死掉了?”
“是的。因為在高原上劇烈的活動,血液和養分輸送不及,腦袋缺氧,一下子就瘁死了!”
“就像你現在拍心口的這個動作,要是你有心臟病史,也不能拍得太用力,要不然真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那就太悲劇了!”
“真恐怖……”羅盈吐吐小粉舌。
白衣女孩站在前麵之處,這時候,天上的雪飄了下來,她就像一塊白色冰雕一樣融合在四周的白茫茫裡。
我們在這裡等了三個多小時,白衣女孩就在那裡忤了三個小時。
我身體凍得發僵,羅盈和周歡歡互相摟著取暖,而歐陽玉則是躺在我懷抱裡。
周奇坐著沒動,眼睛定定地看著腳下的凍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突然間我就發現在前麵的地方,那片雪白好像動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我該不會是得了什麼雪盲症吧?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我揉揉眼睛,看著那片剛才動了的地方,但是那裡再沒有什麼動靜。
不對!
不是沒有動靜,而是在那裡,有極其緩慢的東西在向我們這邊而來。
因為動作太小,再加上都是白色,所以我看上去就像是沒有動。
那一片會動的白色,至少也有一輛四米長的解放牌貨車那麼大。我知道不妙,看向白衣女孩,她還站在那裡,看著那道合抱在一起的人形怪物出神。
從始至終,白衣女孩沒有動過一下。
之前我還以為她是在施法什麼的,我還特地跑過去看。但卻發現不是。
她就隻是站在那,兩隻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冰柱裡的人形。雪花飄落在她頭上的辮子上,顯得一身雪白。
不知道等一下那片白色移到我們這邊會是什麼情況,所以我就走過去,用手拍去她身上的雪花,小聲說,“喂,表妹,有東西朝我們走來!”
白衣女孩轉過臉,說,“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