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大人欺負我家小孩子,還拿著刀,也不怕丟臉?”爸爸朝他們叫道。
那兩個人退後,卻不說話,倒是那個降頭師畢隆笑著,“你兒子都有這麼大了,運氣好些的話隻怕娃都生了,還小孩子?他剛才打起架來,不是將季升打得狼狽不堪,你看他剛才多威風!”
“是嗎?”爸爸笑著說,“我家的孩子隻能欺負彆人,不能給彆人欺負!”
畢隆抿抿嘴,說,“好霸道!”
我爸爸沒有再理他,而是對著那高個子和鷹鼻說,“來來,你們欺負了我家孩子,我是他老爹,現在要幫我兒狗蛋出頭!”
他說著,手上頓時多了一樣東西,釣魚杆!
我不禁就愣住了,我爸爸怎麼使用這麼古怪的武器?
記憶之中,爸爸倒是也挺喜歡釣魚,經常跑到附近那個海邊去釣魚。他通常晚上去,半夜回來。
回來之時,第二天我就可以喝到甜美的魚湯了。
不知道是否吃多了河魚,總覺得爸爸釣回來的海魚好吃多了。
記憶中,在我家尚未裝修之時,在我爺爺的那小屋子角落裡,就是放著一把釣魚杆。
裝修之後,那小屋子已經被改成了雜貨間,但是那裡似乎就放著好多釣具。
好熟悉的釣魚杆,我似是在那裡見過!
那是在哪裡看過的?似乎抓到一些什麼,但就是沒有具體的圖像支持。
就在我閃過這些念頭的一刹那,爸爸吆喝幾聲,已經與那兩個人鬥了起來。
而紙人張與白振天則是在旁邊看著,緊緊地盯著對麵的降頭師畢隆和紅衣老頭丁則天他們。防備他們出手伺機攻擊爸爸。
鷹鼻與高個子兩人的刀法淩厲而迅速,看得出是一對練家子,出招狠辣陰險。
攻向爸爸的刀又快又狠,相互之間更是配合得恰到好處,恨不得立時就將他劈得血肉模糊!
但奇怪的是,爸爸卻沒有怎麼發力,隻是在那刀快要砍到自己要害時,手上的釣魚杆或一掃,或一擋,或一揭,就將他們的攻勢化開。
更有好幾次,明明都要被那兩個人逼進了絕路,下一刻那刀就會往爸爸身上招呼了。
看得我與羅盈等人都在大聲叫喊。
但他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身子一歪一斜的,就將那些攻勢化解。端的是輕描淡寫。
就這樣打了三十多招,爸爸突然笑道,“看你們兩個,也不過如此嘛!就這樣的身手,還敢拿出來獻醜?”
“好了,我要為我兒子拿回一點公道!”
他說著這話,那釣魚杆突然間就變了方向,啪啪幾聲,高個子與鷹鼻身上吃了好幾杆,手臂及肚子處更是有血液濺出。
他們受傷了,踉蹌後退。爸爸毫不留情,釣魚杆再次打向兩人的頭部!
這一次攻打淩厲異常,要是被打中,不死即殘!
他們兩個可能就會變成傻子!
就在這一刻,突然間我隻覺得眼前一花,馬上就有一道影子衝了出來,擋住了那欲打向高個子與鷹鼻的釣魚杆!
定眼一看,原來是那位降頭師畢隆。
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尖刀,寒光閃閃,那刀子正擋住了釣魚杆!
兩個人對恃著,他們雖然處於靜止狀態之中,隻用眼睛望著對方。但是我知道,那隻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而已!
兩個人身上都有一股淩厲無匹的氣勢,向著對方推壓而去,如滾滾浪濤,想要將對方打落海底!
他們兩個就這樣無聲地碰撞著,周圍的氣氛刹那間降到了冰點!
也不知道為何,我、羅盈、歐陽玉還有周氏兄妹和剛剛回複神智的聶靈雪,臉上都是一陣煞白。
他們幾個更是不由自主地後退著,似在躲避什麼似的!
“我們好久沒交手了,是否要打上一陣?”爸爸淡淡說著。
“以前我老是輸你一招半招,現在,估計你打不過我!”
“那也說不定的。這麼多年你一直在尋找著這個地方,想不到今天倒是讓你找到了。”
爸爸再次說道,“你是跟著那位穿白衣服的小女孩過來的吧?我覺得奇怪,她身上這麼多秘密,你會不感興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在進來昆侖山之時,白衣女孩兜兜轉轉,說後麵有什麼人想要跟蹤她,她那時已經發現降頭師他們在跟蹤了。
兩個人都在盯著對方,在他們周圍的空氣似乎也下降了幾度。
看著這情景,我無意中望向那片混沌,突然間就發現了一件事。咦,虛空裡的那道人影,好像被封印住了?
誰做的?
我走前幾步,問紙人張。
紙人張朝我努努嘴,“剛才你們在這裡打架,是我用先前畫的那符將它封印住的!”
聽到這我就稍微放下心來,但是那人影瞪視著我們,眼裡充滿了無限殺意!
我點了點頭,放下一塊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