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平再也忍不住,斷喝一聲:“你們兩個混蛋,還不特麼的給我滾蛋!”
周鬆立即捂著臉抱頭鼠竄。
劉琴想說什麼,但卻無話可說。隨後,也倉惶逃走。
天字號包廂重新恢複安靜,陳九洲沉默不語,無人敢吐出一字。
場麵靜寂,落針可聞。
陳九洲深深呼吸一口氣,長久以來的壓抑,今天總算得以釋放出分毫。
他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也懂得委屈,不滿。
但為了國家,他忍了!
身為男人,上不負國,肩抗社稷。有些話,不能說,有些委屈,必須忍。
但為了蘇若雪,他又不能忍。
他對得起國家,卻對不起蘇若雪。
為了她,陳九洲必須要努力,。
因為他,不想失去她。
“諸位,我今天有些累了,合作的事情,改日再談吧。”
陳九洲緩緩起身,隨後,轉身離去,不再多留一句言語。
望著陳九洲和李虎的背影,陳家家主,徐家家主互有深意的對望了一眼。
而周家家主周安平,則已經無力癱軟在了座椅上。
家裡出了這麼一個惹禍精,周安平死了的心都有了。
真恨不得掐死周鬆那個王八蛋。
點燃一支煙,吐出幾個清淡的煙圈,徐家家主忽然自言自語道:“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蘇家這些年不但沒有任何進步,反而在逐年倒退了!”
“哦?為何?”一旁的陳家家主不解,追問一句。
徐家家主眯著眼睛,嘿嘿冷笑著說道:“我想用一個詞總結這個原因,那就是——煞筆!”
陳家家主也笑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輕蔑道:“我也想用一個詞總結一下——真煞筆!”
徐家家主輕笑一聲,彈了彈煙灰,揶揄道:“那我就用一句話來總結一下吧——真特麼煞筆!”
“哈哈哈哈哈哈!”
兩位原本在人前端莊嚴肅的家主,此刻笑的仿佛街頭的痞子,和一旁頹廢沮喪的周家家主周安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希伯來酒店門口,周鬆一連惶恐,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還沒有從方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渾身顫抖不已。
“我終於知道這是為什麼了。”周鬆喃喃自語,連眼神中都帶著深深的恐懼。
“我也終於知道這是為什麼了。”劉琴氣喘籲籲來到他的身邊,同樣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們都太小看他了。”
周鬆歎息一聲,他不是傻子,他從叔叔的惶恐與憤怒中看得出,陳九洲的身份與能量,絕非外界傳聞那般。
而陳九洲方才的表現,也如鐵證一般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周鬆的內心,此時真的後悔死了。
“的確,我們都太小看他了!”
劉琴也若有所悟。
“這個勞改犯,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居然說動李總親自配合他演戲,給那個廢物找麵子。不過,他也太自以為是了,以為我劉琴是傻子嗎?”
周鬆回頭,愕然看著劉琴。
這個女人,為自己識穿了陳九洲的真實麵目而洋洋得意。
“他們覺得我會上當,其實我反倒更加認清楚了這個廢物的目的是什麼。他不就是想要引起我的重視,然後好有機會和若雪複婚嗎?”
“他這是癡心妄想!他還想繼續禍害若雪,這絕無可能!他還想繼續回到蘇家,吃蘇家的,穿蘇家的,這更是白夢做夢!他想都不要想!”
劉琴得意的昂著頭,仿佛為自己的智慧與悟性感覺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