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望著橋下湖中的一尾金魚,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你不知道,這個陳九洲,來頭不小。在沒有徹底弄清楚他的底細之前,千萬不要與他正麵為敵。”
那管家點了點頭,詫異的說道:“也是奇怪了。憑先生您的手段,居然都無法查清楚這個陳九洲的真正底細。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不管他是什麼人?隻要他不阻礙咱們的大事,就暫且不要招惹他。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生吩咐道。
那管家聽後笑了:“先生,這可不是您的風格啊。”
那先生擺了擺手:“唉,老了。年紀越老,膽子越小啊。”
“走了,去看看那邊的那株荷花開了沒有。”
時間一晃,又是十天。
蘇伯的腿,越來越有力氣了。距離完全康複,已經近在眼前了。
蘇伯每天都堅持著走到走廊那邊的天台上,然後再走回來。
開始時會很吃力,會搖晃。但慢慢的,越來越穩。
薛姨每天陪著他,蘇伯的臉上,天天都是笑容。
蘇若雪和陳九洲看在眼裡,他們準備和薛姨攤牌了。
“薛姨。”
這天,一家人坐在一起,蘇若雪首先開口了。
“薛姨,我爸能站起來,你付出很多的辛苦,這一點,我們一家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雖然你到我家時間不是太長,但是在我們心裡,已經將您當成是我們的家人一樣。所以,薛姨,有句話,我也就直說了。”
薛姨愣愣的看了蘇若雪很久,她的眼神中,透出幾分不舍。
薛姨在蘇家的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薛姨和蘇家的每一個人,相處的都特彆好。
尤其是,薛姨和蘇伯,他們彼此發現,無論學識,性格還是愛好,他們都驚人的相似。
因此,平日裡,蘇伯和薛姨在一起,說著說不完的話。
甚至,薛姨的心中,已經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情愫,這種情愫很微妙,但卻被敏感的薛姨察覺到了。
薛姨的丈夫已經死去多年,這些年,她獨自將女兒撫養長大,始終沒有動過再找丈夫的心思。
一是因為女兒還小,二是因為,沒有遇見合適的人。
但是自從到了蘇家,薛姨忽然發現,自己對蘇伯,情不自禁的動了心思。
所以這些日子,她陪在蘇伯身邊,儘心竭力伺候她。所以她的辛苦,不僅僅是為了錢。
隻是,薛姨有這心思,但她卻不知道蘇伯是什麼想法。
並且,還有蘇若雪,陳九洲。
而這些因素,都讓薛姨的心思不得不隱藏起來,因為她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雖然蘇伯對自己不錯,但是,薛姨卻不敢想太多。更不可能表達,因為,她有自知之明。
畢竟,蘇伯家的條件太好了,開著大公司,而自己,不過隻是個保姆。
說不定,等蘇伯能重新站起來,人家就會辭掉自己。
而現在,蘇伯已經基本可以行走了,而蘇若雪說出這樣一番話,頓時叫薛姨心頭一沉。
看來,她在蘇家的時間,到頭了。
薛姨的目光,落在蘇伯身上,對蘇伯,她是真的很投緣。
算了,自己終究隻是個保姆。
薛姨探口氣,然後站起身。
“若雪,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