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連一句廢話都不敢說,自己扶起椅子,屁股隻沾著一點,坐姿端正無比。
他這一連串動作,可把滿屋子人給嚇傻了。
尤其是那個梗著脖子,自稱爺爺的男人,這時候腿肚子都有點抽筋,張了張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完整字兒來。
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占著理的,咧著嘴道:“剛......剛才我不是去鬨事,是去講理的。那個屋的小丫頭,偷我媳婦兒的包,還把包給弄壞了!我是跟他們協商賠償的......”
說著,他跟妖豔女伸出了手,妖豔女頓時會意,把破破爛爛的包遞了過去。
“你瞧,這包都被撕成什麼樣兒了?二十萬買的,讓她們賠,不對嗎?”吐出最後一個字,他也有了點底氣,主要是,自己確實有道理。這麼貴重的包,被人給扯壞了,任誰都有火氣,你就算是個大人物,那也得講道理對不對?
但,他卻絕口不提自己打人的事。
找那一桌賠錢,他是有理。
但打人卻是沒理。
不過他的話剛一落地,端正坐著的徐岩,卻是如同猛虎般竄起。
雙手成爪,掐著他的胳膊跟後頸,一膝蓋頂在他腰上,當場把他給摁跪在地,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跟陳先生這麼說話?還敢讓陳先生的朋友給你賠償?”
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臉貼著冰涼的地磚,腦子徹底懵了,哀嚎道:“徐哥饒命!徐哥饒命啊!賠償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他眼看徐岩對陳蒼生的態度極其恭敬,心知自己這次可能是踢到了鐵板。
但徐岩竟然直接對他動手,卻是他沒想到的。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徐岩此時卻比他更慌。
在場這幫人,不知道陳蒼生是什麼人,可徐岩知道。
至少,要比他們知道得更多。
當初齊雲去給蘇老太太賀壽,扛著那塊牌匾的軍人裡,就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