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響畫宗的弟子快速的從門外衝了進來,快速將周末辰等人給圍了起來。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了因目光不善的緊盯著幾人,幾次三番在林浩手中吃癟,是她一輩子的恥辱,若是不洗刷此汙點,她還如何在玄界立足?
況且孟舒然是她好不容易才從望港市帶回來的,又豈能因為周末辰幾句話便草草放掉?
坐在左手邊首位的了情依舊低著頭,腦海中不斷思量著今晚事情的利害。
被包圍的炎魂幾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臉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靜靜的看著周末辰,很顯然任何決定都要交給他來定奪。
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周末辰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些許冷笑:“好一個畫宗?膽子不小居然敢跟我們炎魂為敵?”
“都是你逼的,我畫宗跟林浩之間的矛盾和炎魂沒有半點關係,可你非要強行橫插一腳,這讓我如何能夠忍受的了?”了因緊握著雙拳堅持的說著。
她很清楚林浩如今成為丹殿最年輕的客卿長老,身份早已不是昔日若能相比的,想要一雪前恥隻能抓住他的軟肋,機會隻有一次,了因又豈能白白放過?
“口齒犀利,隻可惜自身的實力並不能與之相匹配。”周末城輕輕揮了下手。
身旁三人不約而同的起身,強橫的威壓瞬間從他們身上發出,頃刻間便壓製住了整個大殿所有的人。
“清虛強者?”了因眼瞳猛地收縮了一陣,臉上浮現出一片駭然之色。
炎魂好歹也是帝國的精銳,更是傳承數百年的組織,如果沒幾個能拿的出手的戰力,又憑什麼在各大勢力中周旋?
因此這次跟著周末辰來的三人的全都是步入清虛級的人手,平日他們都潛伏在暗處,非有重大作戰計劃而不現身。
強橫的威壓讓眾多畫宗的弟子臉色巨變,有些實力低微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畫宗雖然成立的時間不短,隻可惜一直以來都是屬於玄界層次,說難聽點就是下武宗門而已,給你們麵子便能好好談談,若是給臉不要臉的話,就不要怪我炎魂不講道理了。”周末辰的臉色完全陰沉了下來,雙眼也隨之微眯,語氣逐漸冰冷的說著。
“哼,不要以為幾個清虛強者便能恐嚇住我們,畫宗之人都是被嚇大的。”了因眉頭緊皺的叫囂著。
“夠了!”了情終於抬起頭來,目光在雙方之間不斷來回打量著。
能夠作為畫宗的前幾把手,了情的目光肯定比了因長遠。
而且有個很現實的問題,彆說區區一個畫宗了,若是炎魂當真撕破臉皮,整個下武加起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師姐!”了因有些焦急的說著:“他們隻有四個人而已,我們沒理由害怕!”
“你難道想看著畫宗血流成河嗎?”了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說著:“周先生息怒,我師妹性格魯莽心直口快,我馬上派人到後山把孟舒然帶來,你們把她帶走便是。”
“不行!”了因徹底忍不住了。
“了因你今天太放肆了,若是不想待在這裡,那邊去思過室待著。”了情也變得強勢起來。
得到這樣的回答,了因即便心中再如何不甘,也隻能乖乖閉上嘴巴。
“周先生今晚是畫宗給炎魂麵子,不過還請你轉告林浩,我們能抓孟舒然一次,那必定能夠抓她第二次,若是不想家人再受到任何驚嚇,便讓林浩一人來畫宗將舊賬清算乾淨,畢竟他不是每次都有如此好運。”了情冷淡的說著。
“你是在威脅我?”周末辰緊盯著了情問道。
“我隻是實事求是罷了!”了情深深看了周末辰一眼,隨即轉身走向後殿:“把我的話轉告林浩,你們在此等候片刻,孟舒然馬上送來!”
了因惡狠狠的看了周末辰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至於其她畫宗弟子,在兩位管事的離開後,那裡還有繼續留下的底氣,全都灰溜溜的退出了大殿。
“師姐,真這麼輕易的讓他們把人帶走?”來到後殿的了因任舊不甘心的問道。
“那你還想怎麼辦?帶著弟子和他們魚死網破?你覺得會有幾層勝算?”了情沒好氣的訓斥著。
“炎魂如此霸道,簡直沒把咱們畫宗放在眼裡。”了因有些氣急敗壞的說著。
“那又能如何?在炎魂眼中,畫宗還真是無足輕重的存在,況且事情你也存在做的不對的地方,在靖州市沒能殺掉林浩,導致今天養虎為患!”了情深深的歎了口氣說著:“也不知有這麼個敵人存在,往後會帶來怎樣的威脅!”
很快畫宗的人便把孟舒然帶到了前殿。
“孟小姐,我們是林浩的朋友,他托我們前來救你!”周末辰頗有禮貌的說著。
“林浩?他人呢?我為什麼沒見到他?”孟舒然焦急在四周打量了一圈,眼中有些落寞的說著。
“他在帝都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眼下沒辦法脫身!”周末辰一眼便看穿了孟舒然的心思,帶著些許勸解口吻的說著:“孟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林浩如今已是身不由己,他身上傾注了太多人的希望,不單單是為他自己而活。”
孟舒然沒有做出任何回答,緩緩垂下腦袋,眼中淚花浮現。
“好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要麼額先離開再說。”周末辰微歎了口氣說著。
隨後一行人花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下畫宗所在的山峰。
“孟小姐是返回望港市?還是跟我們去帝都?”周末辰忽然停下腳步問道。
“我……我回望港市吧,去帝都也幫不了他什麼忙,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孟舒然低著頭輕聲回答著。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救了,幾次的經驗讓孟舒然清楚的認識到她現在和林浩的差距。
當初她的上門女婿早已一去不複返,而她如今卻成為了林浩的軟肋,任何想對林浩的人都會選擇對她出手。
雖是無奈可孟舒然也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