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也是啊!
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能在發生之後立刻得到解決,那字典裡,又怎麼出現悲劇一詞!
深吸了一口氣,高如雨低下頭,再抬頭望月一眼,生活還得繼續,豪門高家已是過去。
她不想再牽扯上任何與高家有關的事件。
“算了,我們回家吧!”
“好。”
陳霄也不知該怎麼安慰高如雨。
他並不善言辭,隻會用行動來說話。
明天,他打算悄悄請個假,然後去全江城市最有名的婚紗店給如雨挑一件婚紗,當作秘密禮物送給陳霄。
五年虧欠你的一切,我都要彌補給你。
……
而在今夜安靜的此刻,遠在京都之外的某座墳山上,微亮的星光下,十幾輛勞斯萊斯並排打開車燈,照亮這片陰暗的地方。
在那一座刻有慕容氏慕容藍的墓碑前,一名穿著雍容華貴,儘顯貴族氣質,珠寶琉璃氣華貴的婦人正雙膝跪著。
“媽,起來吧!這個賤人不配讓您下跪!”
一名穿著西裝,在京城公子圈裡地位極高的青年帶著不甘的語氣說道。
“起來?我要是一起來,沒跪足七天,陳家的日子——就到頭了!”
這裡是慕容家的墳山。
整座山上的墓碑,皆是當年那一樁慘案中死去的慕容家人。
而這位婦人不是彆人。
她是當今陳家的家主夫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是她在五年前命令眼鏡蛇軍團親手做下的這些罪孽,而她所跪的墓碑之人,是陳霄的母親,是在她之前,陳家家主的夫人,亦是慕容家的大小姐。
跪在這裡,不是她懺悔了!
而是陳霄讓華安的高層帶回來的話。
想要活得久一些,去跪在我母親的墓碑前七天七夜!
何等張狂的一句話,若是換一個人的口中說出來,隻怕那人第二天久身首異處!
可這句話是陳霄說的,她縱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得不放下高貴的姿態,像個奴仆般,跪在這裡。
站在她身後說話的是當今京都一流豪門陳家的太子,陳慶!
是她陳家夫人韓雨圂與陳家家主唯一的兒子!
看到母親被一個國外回來的雜種這樣逼迫,陳慶五指握緊,指甲都快滲進血肉之中。
“媽,難道真的任由那個雜種來決定陳家的生死?我們陳家何時受到過這種侮辱,那個雜種不就是一個會殺人的狗東西嗎?我們陳家豢養的死士還少嗎?”
“你不懂!”
韓雨圂怒喝一聲:“以後這種話你還是少說一些,如果你想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輩子,就彆想著對他動手,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更不是我陳家惹得起的!”
一個足以和國家抗衡的戰神,小小陳家,算個屁!
“我!”
陳慶眼神冰冷地昂起下巴:“我知道了媽,那我先走了!”
“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