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杜拓滿腦子思緒混亂的時候,林默打開了審訊室的門,拿著一支針管走了進來,裡麵還裝著不透明的乳白色溶液。
瞥了一眼驚慌不已的杜拓,走到陳霄麵前,將手中的針管展示給他看。
“陳先生,吐白劑申請下來了,現在用不?”
“用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好的。”
杜拓聽聞對麵隨便兩句話就決定了自己後半生的癡傻,當即身子後傾,目光直直盯著針管上那冰涼刺骨的針頭。
大聲嘶吼著。
“彆……你們不要過來啊!”
林默毫不留情地一把將杜拓的腦袋摁在牆上,強行讓他動彈不得。
“剛不是死都不吭聲麼,現在倒是挺能嗶嗶的。”
說著就把針頭逐漸靠近對方的脖頸,仿佛是在尋找能夠注射的那根靜脈。
杜拓眼睛看不見針管的具體位置,但卻莫名地能感受到距離自己脖頸不遠處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靠近,那種長時間忍受麵臨死亡的恐懼也不過如此。
汗如雨下的腦袋仿佛想要憑此脫離林默的控製,雙目睜到的極大的位置,充斥著整個腦海的恐懼,在一瞬間湧上眼眶,化為了渾濁的淚水,隨著汗水一湧而出。
“我……我說,不……不要用這吐白劑了!”
林默手中的針管一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壞笑,放開了對方的腦袋。
“早說不就好了,省得我事後處理這麼麻煩。”
杜拓見遠離了自己的林默,死裡逃生的快感,使得呼吸加快,大口喘著粗氣,仿佛再不吸兩口新鮮空氣就沒機會了。
“說吧。”
林默已經坐回了桌子上,把針管往桌子上一擺。
杜拓心驚膽戰地瞥了一眼那根針管,根本不敢抬頭,低著頭平緩了一下心情,方才慢慢地開口。
“我的名字的是本原杜拓,這次是跟著師傅來到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