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敢!你要再敢給我惹是生非,我打斷你的腿!”
陳紅剛氣得暴跳如雷,抓起煙灰缸追著陳青傑的背影砸出去,摔碎在樓梯上。
“紅剛,你給孩子置什麼氣?”
他老婆江誌娟勸他說:“青傑還是個孩子呢!”
“都二十三了,還什麼孩子?我跟他這麼大的時候,都當爸爸了。”
陳紅剛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重新坐下,猛灌了一大口涼茶。
“楊家,當年負責的是醫院口,醫院醫生和瘋人院的護工,都是楊家買通的。江景天為此,對楊家下了狠手!你瞧瞧楊家有多慘!”
他長長歎息一聲,擔憂的說道:“如果江景天知道我……唉!他還不一定怎麼對付咱們陳家呢!”
“擔心也沒用,還是想想辦法,防範於未然吧!我這個侄子,原來臉皮薄,現在我看,心狠著呢!”
江誌娟問道:“對了,當年那事,何家、李家,還有我娘家都有參與,他們也知道楊家的事了吧?怎麼說?”
“一句話都沒說。”
陳紅剛有些泄氣,說道:“江景天回來之後,逮著楊家一陣亂打,其餘幾家,一個沒動,大家都覺得,江景天未必知道當年那事的全部,都不願伸頭。”
“我看他也許真的不知道。”
江誌娟壓低聲音,說道:“他要知道,青傑今天還能活著回來?最起碼也得跟楊小振一樣,落個殘疾。”
“這事不好說,現在的江景天,心思深著呢,誰敢保他心裡到底怎麼想?”
陳紅剛撓頭道:“誰又敢保,他不知道當年是我開著渣土車,差點沒把他撞死?”
頓了頓,他遺憾的說道:“當年,我要是把他撞死了,該有多好?”
泛海會所。
程雨青悠悠醒轉。
睜開眼睛的刹那,昏迷前經曆的一切閃電一般劃過心頭。
噌!
她一下坐直身子,冷汗直竄。
眼角餘光注意到,床邊坐著一個人。
她怒從心起,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對方臉上,大罵一聲:“畜生!”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