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付學敏,勃然大怒,跳腳喝道:“我兒子拍下這幅字,花了八千多萬呢!這怎麼可能是贗品?這要是贗品,我特麼當場吃了它!”
這幅字,如果隻是他買來收藏也還罷了。
但關鍵是,他已經明言,要把這幅字送給汪道誠。
汪道誠自詡狂熱的書法愛好者,還在書法協會掛了名譽會長職務,誰敢送他贗品?
這不是拿他當睜眼瞎嗎?
“江先生,書法一道,博大精深,可不好妄下斷言呀!”
“是啊,誰敢在汪城主麵前耍花腔?付家主滿滿誠意,應該不至於這麼疏忽。”
周泗海和魯成蔭紛紛發聲,話裡話外提醒江景天慎言。
“江景天,說說你的理由。說的對了,我不怪你。”
汪道誠淡淡開口道:“說的不對,小心項上人頭。”
語氣清淡,但隱含殺氣。
汪道誠不相信付學敏拿幅贗品騙他。
原因很簡單,付學敏雖為身為一流家族的家主,想要給他送禮,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送上的。
今天給付學敏開了窗戶,都是他女兒汪佳美的公公,何家家主背後說情。
於付學敏而言,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付學敏腦袋叫驢踢了,才敢拿贗品送他。
唯一解釋是,江景天對付學敏先前說他那些話懷恨在心,故意當著他的麵,惡心付學敏。
江景天,在我汪道誠麵前抖機靈,找死呢吧?
程雨青心裡一寒,悄悄拉了拉江景天衣襟,悄悄衝他搖頭。
她怕江景天惹禍上身,觸了汪道誠黴頭。